叶南鸢却也听出了她弦外之音,一时又是一阵羞恼,“都是你从小拘着他们,把他们养得跟你一样沉闷,刚出生时候,他们多好玩呀。”
如今一个个长大了,就跟成了小版胤禛似,不仅守规矩还不苟言笑。
气得拿手指去戳男人胸,“都怪你!”
胤禛任她闹着也不阻拦,只是握着她手,低头亲了下她手指,“他们是皇子,总要学。”
叶南鸢虽然有些不舍两个孩子三岁前可人模样,但也不至于不懂事到这种地步,不过该闹还是得闹,这会便拉着人衣领轻咬他下巴泄愤,“在京城,你说了算,如今来了这,你得听我。”
“这些日子给他们放假,不准整日让他们写字看书看奏折。”
见男人拧着眉,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行不行呀?”
胤禛看着女人这幅模样,心下一荡,哪里还能拒绝她?只觉这严寒冬日,心里都涌出一团火,不由垂下眼眸,喑哑着嗓音应一声“听你”。
叶南鸢高兴了,便又嘉奖一般亲了下他嘴角。
正好护卫买了糖葫芦回来,她笑着和人说,“这次不让你吃我剩下。”见他长眉微挑,又亲了一下,“回家。”
外头北风萧索,而胤禛看着怀中人眉眼含笑,也不由抿唇笑了,“好,回家。”
南北边小巷子里来了一对神仙夫妻,男生甚是俊朗,女主人更是美若天仙。
她们下江南那一日,寻了个偏僻农家住宅住了下来,像是一对平凡夫妻。
两人还带着两个孩子,大宝与二宝。
大宝性子挺稳,所以一直就很乖,没怎么让人操心,坊间都传闻,这孩子有大将之风,自小便没有孩童调皮性子,小小年纪,就能解读一些诗句,日后定有才华!
叶南鸢嘴上不说,但心里听着左邻右舍人常聚在一起讨论到自家孩子时候,都是夸赞,还是有些喜悦。
虽然自己是不太认可胤禛这么早让孩子习书,但孩子性格既已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去强求着他有活泼性子!
谁都没有想到,大宝在自己五岁生辰晚上,竟然在房里跟胤禛吵了一架。
不知道吵什么内容,就看到他气冲冲从屋里冲出来,跑到凉亭呆坐在那掉眼泪!这可把南鸢急坏了,偏生除了他那同样生气四阿哥,谁都不知道缘由!
刚赶回府里,苏培盛就迎了上来:“您可回来了,小阿哥房里小林子刚远远瞧见您回来,连忙就跑回去了,应该是急着把您回来消息告诉小阿哥,您可不知道,小林子今天一直守在门口,饭都不曾吃,还跟我说小阿哥今日心情有些低着!”
南鸢本想着回来先去见见胤禛,听着管家话,又变了方向,往着大宝院里走着。“怎么好好不开心了?”
管家一边派人通报胤禛,一边说“小林子说小阿哥早晨起来跟您请安,您没回来,瞧着没什么,表情淡淡回去了,可回房里以后,便一直画老虎!估摸着,是难过很!”
大宝孩提时期,遇到不开心还会掉眼泪,后来有一次在胤禛面前哭,把胤禛哭恼了,胤禛说要把四阿哥送去跟老虎关在一起,给孩子吓得,南鸢哄了好久,才给孩子顺过来!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印象太深刻了,那之后,他生气也好,难过也好,不哭了,就画老虎,而且画越简单说明心情就越不好!
管家一说画老虎,南鸢就知道确实是心情低落着,等到了四阿哥院里,也没让人通报,直接就进去了。”
大宝自小就生可爱,脸圆乎乎像团子,身子也是肥嘟嘟,一身奶膘。
他惯是喜爱撒娇,整日都喜欢粘着叶南鸢。小宝则是从小就听话懂事一些,虽两个都是自己孩子,但平日里大宝粘人,叶南鸢也就多关注大宝一点。
“怎么回事?”
她走进去,大宝还在画老虎,瞧见她那肥嘟嘟手一紧,拿着手中画扭过身子不去看她。
“你与你阿玛置气,怎么还不理会我了?”
叶南鸢瞧见他这副样子,就觉得好笑,忍不住开口逗弄他:“你若是不理会额娘,下次就不带你来江南了。”
“去吧去吧。”
小包子脸上肥嘟嘟,巴拉巴拉掉眼泪:“小白菜啊,地里黄,笑话我没有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