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才发现,眼前汩汩冒血的伤口在湛柯胳膊上。
“你……”陈砚似乎清醒了些。
“我不疼。”湛柯赶忙问:“好点了吗?”
陈砚盯着他胳膊上的一片红,眼睛不自觉地泛红,“疼不疼?”
湛柯好耐心地说:“真的不疼。”
不疼就有鬼了。
陈砚开车带他去了最近的医院。
晚上陈砚会失眠。
恰好近期湛柯工作忙了起来,每天晚上都加班。
好在加班地点在家里。
陈砚睡不着就会发脾气。
湛柯紧张地放下手头的事情,迅速坐到床边,将陈砚捞起来抱着哄。
所有好话和软话都说了个遍,实在没辙了就问要不要他唱个歌。
陈砚心说这人跑调可是一绝,但还是轻声说:“嗯。”
让湛柯唱歌的确是个很为难他的事情,也比较为难陈砚。
因为总会笑得肚子疼而更无法入睡。
每逢假期湛柯就会带他四处走走,再加上每次自己难受时湛柯都供他发泄,后来情况一年比一年好。
的确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能有好转是因为湛柯。
他想要好转是为了湛柯。
他是很想放下所有芥蒂去拥抱湛柯的。
好在湛柯更想,所以一切都有可能。
陈砚在家待烦了想找个工作,湛柯不怎么放心。
“你又不让我买个电脑打游戏,还不让我去上班,无聊死了。”陈砚说。
湛柯装死不说话。
半夜陈砚越想越委屈,一拳把湛柯打醒,压在他身上问:“打游戏和工作,二选一。”
湛柯被一拳打清醒了,故意装瞌睡:“明天说,我好困。”他抬手想把陈砚揽过去抱紧睡觉,后者低头在他下唇咬了一下,“不行,白天又说要忙这个忙那个,你是不是有渣男基因。”
湛柯抬手抱住他的腰,“你胡说。”
“快点二选一。”陈砚就是不饶。
“找个什么工作?”湛柯问。
陈砚说:“老本行,别的我也不会。”
湛柯摇头说:“换一个。”
陈
砚:“别的我不会啊。”
湛柯:“找个看大门的工作,就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