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玉姐姐所说,人这一辈子难免有遗憾,有些遗憾避免不了,但不意味着我们便不去努力了。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
没有试过,又岂能甘心?
所以,她来了。
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尽力去争取了,如此,即便无法得偿所愿,但她也不会后悔。
如今,她能够与心上人靠得这么近,已经极好了。
喜鹊眼中的黯淡转瞬即逝,再抬首时,便又成了那个天真烂漫的姑娘。
闻言,她忙道:“这可不行,您看上去还这般年轻,我若唤您叔叔,岂不是把您叫老了?还是叫爷吧,我也叫习惯了,您多听听,也就习惯了。”
师容凛:“……”
这丫头有时候看上去胆子小小的,有时候又胆子挺大。
听听这说得什么话,若真把他当爷,岂敢如此没大没小的说话?
好在师容凛对小丫头容忍度蛮高,也不欲与她计较,见她不哭了,倒是松了口气道:“随你怎么叫吧,快吃面吧,凉了不好吃。”
“诶,我这就吃!”
说吧,当真埋头大口吃了起来。
多年从军生涯,让喜鹊早已没了寻常女孩儿的娇气和扭捏。姑娘家讲究个细嚼慢咽,吃相优雅漂亮,她倒是比男儿还豪气。
但师容凛瞧着,却不觉得粗鲁,甚至还挺有食欲。
一碗面不够,后来又要了一碗。
这一不小心便吃撑了。
师容凛不着痕迹的『揉』了『揉』自个儿撑得慌的肚子,就见面前的丫头开始吃第三碗了……
他看得有些心惊胆战,忍不住说了句:“你这是不是吃得太多了?”
谁料这话一出,便不知捅了哪个马蜂窝。
就见小姑娘眼睛又是一红,伤心的问:“爷您这是嫌弃我吗?”
师容凛:“……”
他这回是不敢『乱』说话了,觉得这丫头未免太脆弱,想不理吧,又瞧她那小模样挺可怜。
“没有嫌弃,你别多想。”他叹气,带着些无奈的哄道,“吃吧,能吃多少是多少,只是要注意身体。”
“嗯,我会的!”喜鹊应了一声,便又高高兴兴的吃东西了。
低下头的瞬间,唇角悄悄翘了翘。
她就知道,他果然外冷内热,是个心软的。
吃过宵夜,已经是后半夜了。
两人各自回屋休息。
师容凛有些疲倦,但因想着要早起,好快点甩开那爱哭丫头,索『性』便只眯了一会儿。天刚开蒙,他便起身收拾好,退了房,骑上马就走。
然,刚上马,便听见身后又传来声响。
他转头,又对上了一张笑呵呵的小圆脸。
“爷,好巧啊。您也起的这么早赶路?”
师容凛:“……”
看来,这块牛皮糖是要死缠着了。
接下来的一路,师容凛不是没有想过把人甩开,但每一次以为成功摆脱这牛皮糖了,回头一看,却又对上那带着灿烂笑容的小圆脸。
这丫头极有韧『性』,无论他怎么甩竟都甩不掉。
哪怕浑身狼狈不堪,她也跟得严严实实的。
喜鹊如今虽然武艺不错,但她习武挺晚,天赋也有限。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天道酬勤,自然是比不过师容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