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笙收回视线,坐在他身侧,她装作满不在意地看风景,这个方向能看见山顶得永安寺。
“那么好奇作甚?你且说,什么消息?”
谈起正事,柳清辞一改懒散模样,直起身,正色道:“消息是有,但或许不是你想要的。”似乎为了证明他却是尽力了,找补道:“你也只知道,此事已经过去多年,且当初几乎所有人一致认为你父亲通敌叛国,所以”
“我知道。”钟离笙打断他,“你说便是。”
柳清辞抿唇,点了下头,从袖袋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她。
“这是柳家在南离与夷国的暗线打探到的消息,我给整合成了一封信。你且看看,对你在调查之事有没有帮助?”
钟离笙紧张地接过信纸,一点点摊开。信上说,当年钟啸天被人说叛国前的那段时间,南离与祁国的皇城附近突然出现了一些祁国人,他们穿着朴素,若不是当初他们在柳家商铺兑换过卷契,凡是超过一百两银子的柳家都会为了以防这些人的钱财是偷盗而来,每一个都会记上他们的外貌穿着,也调查不出来此事。
柳清辞办事办到底,顺便派人在祁京找了这些特征之人,最后却发现这些人及其家人都被灭了口。
唯独剩下一家留下一个探亲未归的母女,隐姓埋名,存活至今。
钟离笙目光落到了信最后的那个地址上,捏着信的手指一点点收紧,良久,她将信叠好,转头看柳清辞,真挚:“谢谢,这对我来说是最大的帮助。”
柳清辞被她看得眼神一凝,转尔忽笑,眼中擒着的某种情愫渐渐散去。
这世上的好女子很多,她无疑是最独特的那一个。可她想要做的事情风险实在太大。他是一个极其重利的商人,这样的买卖,从始至终对他来说都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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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第二日,钟离笙带着红青,刻意避开程泽,暗中从王府后门离府,按着心中的地址前往城外的那个小山村。
钟离笙真的发自内心的感激柳清辞,他给她提供了这么重要的消息,这样的大恩,她一定会报答。
在城外马厮买了两批马,从晨起之时赶路,到了太阳悬挂在天空正中央的时候,她们到了。
这个山村没有名字,农户大约十来家,每家每户门前都有成片的麦田,此事田里的禾苗有半人高,一眼望去,广袤无垠。
此时的村口处,有一个小女孩正蹲在地上玩泥巴。
钟离笙走上去,蹲下来,十分耐心地问:“小姑娘,你可知这里是否有一户人家姓林?”
小女孩捏着一团被她搓得圆圆的泥球,脸上还挂着一条已经干涩的泥巴,见问她的是一个好看的大姐姐,笑吟吟地答:“有啊。”她抬起黑魆魆的手指了指稻田深处的一户门外挂着熏肉的人家,“我们村只有一户姓林,那家就是,林哥哥家就在那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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