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他们歇脚的驿馆更是人声鼎沸,来往的商旅和当地人南海北地高谈阔论。
“我刚从京都过来,起昨日京都发生的大事——”
“害!这谁不知道啊,不就是赵世子娶了京都第一美饶事吗。”
“王姐可是京都第一美人,赵世子有幸娶了这么一位美若仙的娘子,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你知道个啥?这门婚事明眼人都知道,是圣上掣肘王丞相才赐的婚,娶了王丞相的孙女,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正是,王丞相这老狐狸那一日要是倒台了,赵世子究竟算哪一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最先话的那人堵得哑口无言,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走到一旁坐了下来,端起一杯茶,试图化解被人抢了话的尴尬。
怀玉踱步坐到了他的对面:“老兄,你方才你刚从京都来?”
“不不错。”
忽然见一个明丽女子坐到了自己对面,还主动和自己搭话,那人显得有些局促。
怀玉笑了笑:“我今日才到林州,正欲往京都去,不知兄台可否告知前面的路可否好走。”
怀玉这般发问,那人并不觉奇怪,如今起义军四处都是,大庆各处的领土被大大的起义军占领。
因此百姓来往各处,常常被拦下盘问,要是运气不好,碰上了那些蛮不讲理的官兵,不让你进城,你就算求爷爷告奶奶,也不让进。
出城也是一样,不是官兵故意为难,而是如今各处城池官员都怕了,对于出入的百姓,不严查一番,绝不允许随意进出。
怀玉他们一路从安庆而来,能走这么顺畅,全是由于寻雁楼在各处城池的势力在。
见怀玉问得有礼,那人也十分热情:“姑娘不用担心,林州和京都没多少路程,子脚下,再猖獗的盗徒也不敢放肆。”
怀玉表示赞同,钦羡地道:“兄台得不错,我一路行来,也就是到了林州,才见到了这般繁华的景象。”
那人骄傲一笑:“那是姑娘还没有到京都,姑娘你到了京都,才知道什么是繁华呢。”
“是吗。”怀玉十分感兴趣,“时候常听人,上有堂,下有京杭,我从,最向往的地方就是京都了。”
“唉。”那人垂头丧气起来。
“兄台因何叹气?”
“姑娘不知,这句‘上有堂,下有京杭’是十多年前百姓口中的熟语了,如今啊,京都杭城再繁华,也不敢称堂了。”
怀玉不语。
那壤:“我听姑娘口音,还以为姑娘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呢,原来竟不是?”
怀玉笑笑:“年幼时举家搬离了京都,如今回乡探亲。”
“原来如此。”
“方才听兄台起昨日丞相府千金和半碗饭世子的大婚,想来那场面一定很壮观吧?”
“那可不!”
方才就像吹嘘自己看了一场大热闹的那人见怀玉对这事感兴趣,立时滔滔不绝地给怀玉讲道:
“丞相府的姐和王府世子大婚,又是皇上亲自赐的婚,昨日京都那可真是十里红妆,万人空巷,从早到晚,正阳大街上张灯结彩,从丞相府一直到八王府一路不知撒了多少银两,亦不知多少少年郎暗自捶足顿胸,又不知多少香闺少女黯然神伤”
小时亦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