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这么办。
赵宴满意地将心底这个忽如其来的荒谬想法压了下去。
回到长歌院,已经很晚了,怀玉歇下之后,赵宴来到了阿七的房间。
“公子,这么晚了有事?”
“嗯。”赵宴拖长了音节,踱步走到桌前坐下,“阿七,你今年多少岁了?”
阿七觉得有些奇怪,这么晚了公子就跑来问这个?
不过他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大概二十又二。”
“二十二。”赵宴微微点头,“该娶亲了吧?”
阿七脑海里一刹那想起了方才在许府见到的肌肤如雪的姑娘,他甚至都还不太清楚人家姑娘究竟叫什么名字,只偶尔听到姑娘叫她小柳。
小柳?这么简单的一个名字。
公子这么晚过来说这事,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
他明明很矜持很克制了啊!
阿七十分不自在地挠了挠头,为什么在公子面前,反倒像个毛头小子?明明公子才是最小的那个!
见他这副半羞半愧的样子,赵宴的心沉了沉,嘴里的一句“阿七可有心上人”怎么也问不出来。
不问,他们就还是兄弟;问了,可就兄弟都做不成了。
沉默良久,他还是问了出来:“阿七可有心悦之人?”
阿七被这不同于往日的公子惊得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赵宴以为他是顾忌主仆之情,而不愿回答,遂叹了口气。
正准备起身离去之时,阿七结结巴巴地道:“不瞒公子,阿七确实遇到了一个机灵古怪的丫头。”
机灵古怪的丫头?
赵宴忽地看向阿七,这个词用在怀玉身上虽然勉强可以,但绝不是阿七会用在怀玉身上的。
一时之间,他感到方才在许府就压在自己心头的沉甸甸的大石忽然卸了下来。
“哦?是什么人,竟让我们阿七这般挂怀?”
“也不是。”阿七道,“公子您真是神机妙算,要不是公子你问,阿七还没意识到这就是心悦一个人的感觉。”
赵宴:
这乌龙闹大了啊。
不过他当然不打算让阿七知道自己原本的想法,这会儿听他这么说,赵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在许府的除了怀玉,还有怀玉身边的侍女,小柳。
他失笑道:“不错,阿七加油。”
说完便快步离开了阿七的房间,留下阿七一人疑惑而又无辜地看着赵宴仓惶离去的背影,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他站在门口,秋风吹来,他缩了缩脖子,连忙关上房门,爬进了被窝里。
他不过是多看了几眼姑娘身边的那丫头,怎的公子就发现了他心里的小九九了?
看来,在公子面前,自己还是太单纯了些。
赵宴不知阿七心里的小九九,踏着轻快的脚步回了房,睡意尽无。
寻雁楼送来的各个重要消息已经处理完毕,长长的书案上被怀玉整理得清爽洁净,却又几乎没有动他的书简和纸笔。
赵宴笑了笑,怀玉这这些事上,有着女儿家的心细,他走到案前,拿了本书,就着灯光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