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爷不行了,呜呜,洪爷晕过去了!”屋里的人带着哭腔朝着院子里喊道。
“让开,我去看看。”吴群推开了那些挡在门前的人走了进去,闫海和林翰一个因为受伤一个因为年纪小的缘故都睡的死死的没有醒过来。
“老头这是谁?”刀疤脸的汉子十分凶狠的问了一句。
庙祝没有说话而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吴群。
“你们是不是不想救人?想要救人就少说废话听我指挥。丑话说着前面,只有一半的生还几率。”吴群无视那些人凶狠的模样,冷冰冰的说着。
“医生快请进,你快看看我们洪爷。一半就一半总比现在就疼死强。”屋里的人打开了门急急的把吴群迎了进去。
屋里点着油灯,光线有些昏暗,洪爷白着脸紧闭着眼蜷缩在床上。
吴群下意识检查了一下洪爷的身体状态,目前来看有右下腹皮肤感觉过敏现还伴有发热症状象。但这人已经疼得晕过去了,不知道有没有恶心呕吐的现在,于是朝着身边那人询问了一些关于洪爷的事情会,很快便确诊了是阑尾炎没错了。
“急性阑尾炎也就是你们说的肠痈,再不做手术,这个人就危险了,你们决定救与不救。”吴群被决定权交给了围了一圈的汉子们。
“救!医生我们要怎么做?”守护在洪爷床边的干瘦的男人抹了一把泪,极为快速的道了句。
“可以,你要能做主,就去找手术刀,剪刀,纱布,麻药、针……算了有什么用什么,救命要紧。”吴群皱眉他本能的不满意这个环境,但现在床人被人尊称为洪爷的年轻人让他觉得似乎必须要救下来。
那些人很听话,动作很快的搭建了吴群需要的简陋的手术室,大半夜所有的油灯、蜡烛全都点燃了,庙里的镜子也全部贡献了出来。
临时的的手术开始了。
吴群觉得自己好像做过不下千百会这样的手术,脑海里也有过比这还要简陋的手术台,他下手很快,有条不紊,临时搭档的助手是那个脸上刀疤的汉子,一点儿也没有慌乱,完美的执行他的命令。
天蒙蒙转亮的时候,洪爷的手术做完了,简陋的手术室里吴群觉得他在这里发挥了最为完美的技艺。尤其是最后的缝针堪比美容针的效果,虽然那线用的是鸭肠代替的。
“行了,伤口要注意不要被感染了,还有麻药过后,人就能醒来了,你们要扶着他走动避免肠粘连,等病人排气后,才能进行少量的饮水和流食。注意喝烧开过的水,不能喝生水。”吴群极为谨慎的交代着医嘱。这时候没有有效的防感染措施,只能听天由命。一半的活命几率。
底下的人一脸的茫然,刀疤脸在大家的催促下不由的看着吴群问了句:“医生,刚做完手术不应该好好休息好好补补吗?怎么到你这里,不让吃不让喝,身子都开膛破肚了,还要扶着走动呢?”
“你倒是给个话,想给招娣找个什么样的,乘着我们这些老东西还在,抓紧时间给招娣办了?”里正拄着拐杖敲着地面盯着吴群问了句。
吴群摸着胡子想了想,二十了啊,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就成大姑娘了。就算他想留怕是也不行了。
“里正啊,不是我想找个什么样的?是要招娣欢喜才行啊,只要她欢喜了,这以后的日子才能过得和和美美的。”吴群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少来,我们问过招娣了,她说了只要你点头是个瞎子她都嫁。”七叔抽着旱烟瞅着吴群很不客气的来了句。
七叔他是吴群的的亲叔叔,看着吴群长大的,说话就有些随意了,他年纪大了早就不出诊了,医馆什么情况他却门清儿因为他在这里面有股份,虎子还在医馆坐诊呢,所以吴群的动静他也清楚。
“这,马上中秋了,我回家问问招娣有没有意中人,要是没有,那就劳烦几位长辈给我家孩子找个好相处的。”吴群这边无奈的松了口,他家的小白菜似乎要守不住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大人的谈话虎子听得清清楚楚,哦不对他现在是楚大夫,已经不唤小名了,众人也知道他是医馆吴老先生的徒孙。姓楚名离。
虎子现在很难过,他行了冠礼之后,非常努力的让自己有个身份,可惜没有,他的身世不明,不管怎么问,爷爷都不告诉他。
“招娣的意中人?呵呵,姑娘家家的怎么好意思说出来,我看你就选几个让招娣选,你就说说招娣及笄多少年了,你这个当爹了怎么就不操心呢?”七叔拍着桌子一脸的满意,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耽误成老姑娘了呢?
“那个老七啊,你家的楚离今年也二十二了,和招娣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吧,群之这孩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觉得如何?”里正也摸着长须笑看着吴群。
在外面想走开的虎子在听到这句话后,脚下就跟生了根死的,怎么都不想走了了。
虎子今年已经二十二了,七叔早些年给他定了一门亲事,可在要嫁娶的时候,虎子的未婚妻身患隐疾去了,他们都没来得及上门救治,人就没了。
为此我们的楚离小大夫给这个未婚妻守了三年孝,本来一年就可以在说亲了,可楚离不愿意,也就耽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