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故意用潜伏期比较长的病毒悄悄感染我们的士兵,伤口一般很小,很隐蔽,有时候连被感染的士兵本人都没有察觉,等撤回防线内才突然发作,从内部攻破我们的防线。”
贝暖默了默:丧尸的智商高歌猛进,已经这么聪明了?
“是因为有一些很特殊的丧尸在带领它们、控制它们,”邵白说,“我们在担心,这种特殊的丧尸会越来越多。所以特战队一直以来都在沦陷区到处搜寻这种丧尸,实施斩首行动。”
邵白重新调整了整个车队的行进顺序。
他自己开着吉普在最前面趟雷。
他说他是特战队长,队长开的车理应排在第一个。
副队长开的车排在第二,后面紧跟着特战队员的车,一辆接着一辆。
最后才是平民的车辆。
这是一条死亡之路,到处都是地雷,不起眼的荒地乱草中,不知哪里就隐藏着危险。
万一轧上去炸了,队长没了,副队长就顶上,队员没了,下一辆车就顶上去。
贝暖这时才感觉到,那些开她的玩笑、拎着枪捉鸟、会学动物叫的特战队员都是军人,他们护卫引领着一车队的平民一路向前。
满地炮灰焚烧过的草叶间,坑坑洼洼的土地上,隐隐是以前车胎开过去留下的痕迹。
车胎的痕迹意味着安全,大家小心翼翼地沿着痕迹向前。
车队缓慢地前进了一会儿,忽然停下来了。
前面往后传话说,因为下过雨,看不清以前的轮胎印,要试探着往前走,让车辆之间拉开距离。
陆行迟听完,一打方向盘,从车队里出来,驾着越野车直接越过整个车队,开到了最前面。
邵白看见陆行迟的车突然上来了,立刻跳下车走过来,想让他退后。
陆行迟也下了车,过去跟他说了几句什么。
贝暖隐隐约约听见陆行迟好像在说,他参加过什么组织的排雷行动,当过志愿者。
一听就是胡说八道。
邵白也不太信。
陆行迟二话不说,问邵白要了把匕首,直接往旁边的旷野里走,一会儿就蹲下,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东西。
圆圆的扁扁的,和他的手掌差不多大,好像一个大号的铁月饼。
“这是反步兵地雷。”
贝暖听见后座的江斐轻声跟杜若说。
就算真的当过什么排雷的志愿者,一口气当个十年八年,也不可能像陆行迟这样裸眼找雷、徒手拆雷。
陆行迟靠的是对金属的感知和控制。
找这种东西和拆这种东西,对他来说,都是手到擒来。
杜若好奇地问:“我听说现在有些地雷是塑料的,金属探测器根本扫不出来,陆行迟也没办法吧?”
江斐微笑了一下,“就算是塑料的,弹簧和击针也是金属的,以他现在的能力,应该可以。再说联盟军队要对付的是丧尸,丧尸又不会扫雷,用塑料地雷,是故意给自己人以后夺回土地后排雷时找麻烦么?”
他说得很有道理。
陆行迟已经跟邵白谈完回来了,打开车门上了车。
不知道他是怎么跟邵白胡诌的,邵白终于同意他的越野车开在最前面,给大家引路。
地雷埋在土下,对陆行迟来说,却像是全都明明白白地在地面上摆着。
有他在,多少地雷都不怕。
陆行迟他们这辆越野车一马当先,带着整个车队,平安地穿过了这一大片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