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样的。贝暖想。
因为必须正面回答问题,贝暖还认真地“唔”了一声。
陆行迟一吻住贝暖,就褪掉了刚刚撒娇装可爱的那层伪装,彻底露出狼的本色。
他用一只手掐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掌控住她的头,把她按在他怀里。
他似乎在克制他的,可是还是能看到狼牙利爪的寒光。
这里是安全区,完全不会有丧尸突然冒出来的顾忌,贝暖就算在狼爪下也很放松。
放松得有点过头,回过神时,就发现自己被他压在草地上。
陆行迟居高临下,两条胳膊撑着草地,没有再吻她。
夕阳斜照,在草坡上留下最后一缕光线,也给他长长的浓睫镀上一层金色,如同天使的羽翼。
然而他的眼神看起来全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很不对劲,不知在想什么。
发现她睁开眼睛,他抬起手,用修长的手指挑开两颗衬衣的扣子,才倾身下来。
扣子开得太多,从贝暖的角度,不止是他漂亮的锁骨,里面也一览无遗。
这个人天天鉴婊,自己才是最大的心机婊。
贝暖的视线忍不住往下溜,陆行迟却明知故问:“在看什么?”
贝暖不承认,“没看什么。”
陆行迟挑了一下嘴角,重新把她凶狠地吻住。
这一次他使出全身解术,勾引她,诱惑她,野心勃勃,不知道想做什么。
贝暖并不受这个堕落的大天使的引诱,一会儿就找机会躲开他,轻轻踢踢他的腿,“江斐的饭要做好了吧?估计过一会儿他们就会找过来。”
陆行迟磨了磨牙。
半天才说:“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个江斐?”
这话太没良心了,贝暖提醒他,“有江斐多好。因为没有江斐,大家就都饿死了,就算没饿死,大概也馋死了。”
陆行迟无奈,扣住她的下巴,又吻了吻,才放开她,翻身坐起来。
贝暖从草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转眼已经恢复了欢蹦乱跳,开心地问:“走吧?”
陆行迟点点头,却没有动。
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全是挫败。
她自始至终,就算亲热的时候,都没有说过那三个不能说的字。
这说明她根本就没有因为他的吻而意乱情迷,脑子一直都很清醒。
陆行迟随手系上衬衣的两颗扣子,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姿色产生怀疑,有点抓狂。
是不是上次不应该脱得太快?
陆行迟暗暗琢磨,有点后悔。
都被她看光了,就没有神秘感了。
陆行迟想了想,又把一直敞着的衬衣领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也扣上了。
贝暖并不知道他复杂的想法,她的心思早就飞了。
因为刚刚陆行迟抬手解扣子的时候,贝暖一眼看见了他手腕上戴的表。
准确地说,是看到了表盘上的时间。
她突然意识到,欢乐地玩了一天游戏,不知不觉中,“随心所欲”任务的八个小时,连同罚时的一个小时,马上就要过去了。
陆行迟努力秀他衬衣里的春光时,贝暖只瞥了一眼,就忙着拉开任务栏。
计时只剩不到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