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您先歇着,老奴告退。”
“张伯慢走。”
张子骛往下人门刚铺好的床上一歪,本以为睡不着的男人,刚一沾枕头,便沉沉的睡去了。
身负的罪责已除,心爱的姑娘安好。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再压在张子骛身上,心上的大石消散,早已疲惫不堪的人,急需好好睡一觉。
张伯烧好了热水,想前来唤饶时候,就见张子骛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张伯轻手轻脚的给他盖好了被子,再帮他关上了门,由着他睡去。
屋里的这孩子,也该是歇一歇了。
九王府里,刚接到飞鸽传书的严七飞身赶来:“爷!神医青竹传了信来。”
莫冬儿刚含进嘴里的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神医青竹,她都多久没听过有人这么喊竹儿了,没想到这回,竟是在九王府里听到了这个称呼。
严青忍不住视线乱瞟。
温白就显得极为自然,“快拿来。”
温白接了严七递过来的信,草草的读过一遍,信上果真如莫大姐所言,神医青竹以一个铜板的诊金救治了安似月,且人已醒来。
温白大松了口气。
温白确实脑子灵活,论起沙场派兵点阵,兵法谋略,那温白绝对是手到擒来。可这京城手段纷杂层出不穷,温白到底还是不够擅长。
温白冲着莫冬儿一抱拳:“王妃果真料事如神。温某,甘拜下风。”
“你该佩服的,是竹儿!”
“是,竹儿姑娘果真心思缜密。温某人,自愧不如。”
莫冬儿单手敲着石桌,“比起你们这计划,我更好奇的是,安似月为什么没有暗卫。”
温白顿时觉得自己无故失踪的智商又有了大显身手的机会,“王妃,安府里的嫡出姑娘理应都是有一个庶女做暗卫来陪嫁。当年是安似月先嫁的人,安府给安似月挑选的暗卫,叫安璇。”
“安似月那时已经心有所属,只可惜反抗不了自己的亲事。既然所嫁非人,她那时也不想在丞相府后院里勾心斗角,更不想再搭上一个年轻的姑娘做陪嫁。也算得上是为了那个庶女在安府里大闹了一场。”
“可惜那闹归闹,安似月却没有闹出来什么。安府是个能下狠手的,嫡女已经许了人动不得,便活活逼死了一个庶女。”
莫冬儿歪着头问:“这个庶女是何人?”
“安璇。”
“安璇,她可有什么姐妹?”
“太子侧妃安轻云身边的陪嫁庶女安琳,正是安璇的同胞妹妹。”
姑娘头上的红铃晃了晃,“我知道了。”
靳辰轩适时的拉住了姑娘的手,“冬儿?”
“嗯,在呢。”
“万事有我。”
“知道啦,阿轩最好啦。”
温白抖了抖身子,这两人,真让人受不了。
莫冬儿又问:“温公子,那你们又为何打算让安府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