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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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食品厂
“厂长被警察带走了,那咱们厂怎么办,不会就这样关了吧?”
“不知道啊,可千万别关,这工作离家近还不累人,开到我干不动才好呢。”
“刚听警察的话,像是江海把厂里的钱装自己腰包里,咱们上个月的工资还能结不?”
相比村里人单纯的凑热闹,厂里的工人关心的问题显然更加实际,舒萍和叔叔婶婶也一块来了,听了大家的话,叔叔舒为民做代表站出来表态。
“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这个厂是我大哥办的,他去的突然,萍萍小,还在上学,就把厂子委托给江海打理,当时说好给他每年纯利润的三成分红,但他不满足,守着油瓶偷油,转移了厂里的钱,还联合外人作假想把厂子据为己有。报警是逼不得已,主要是涉及的资金太大,他又把持住了整个食品厂,问题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楚的。”
舒为民说的这些都是舒萍在家一句句教的,重点就是让大家知道江海是个怎样的人,用舆论压制住他,果然,在场的众人边听边议论,压根克制不住体内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有人认为江海是咎由自取,也有人认为舒家不近人情,村里人淳朴,平时有矛盾吵吵闹闹就过去了,动真格报警的这是第一例。
“往后食品厂会继续办下去,由我侄女萍萍全权管理,我跟舒竣从旁协助,事发突然,这几天工人们辛苦一下,配合萍萍把厂里大小事梳理好,愿意接着干的,咱们不会亏待,不愿意继续干的,找舒浚办离职手续,所有没结算的工资,绝对不会拖欠一分。”
舒为民提到厂子后续发展,大家的注意力都转了过来,一听厂子还会继续开,工人们顿时安心了,虽然大家并不看好舒萍当厂长,可食品厂本来就是舒赫民办的,舒萍是独生女,父传女天经地义。
至于乐不乐意继续干,那还用说嘛,谁会跟钱过不去。
凤祥村以务农为主,村里只有一个食品厂,一个服装厂和一个粉丝厂,进厂工作不耽误家里的农活,还能另外赚钱贴补家用,这波工人不干马上就能另招一波,供小于求,不光凤祥村的村民,连邻近几个村都不少人来呢。
案子的事由舒浚帮着跑,请了一位专业的律师,周远华介绍的,舒萍则留在厂里熟悉各项事务。
其实当厂长这件事,叔叔婶婶一开始并不放心,觉得她马上就能分到实习工作,实习结束就是正式的小学老师,女孩子当老师更稳妥。
但舒萍很坚持,最后商量先干半年,半年后要是干不好就算了,实在不行让舒浚毕业后回来接手也行,总比便宜别人强。
“萍萍,你可别误会,让你哥帮你可不是想像江海一样捞好处,你哥干你只要每个月给他发点工资够他吃喝就行了,我琢磨的是,你哥毕业也是给别人打工,那还不如给一家人干,主要是这么大的厂,光厂房机器就花了不少钱,卖吧也不知道多少钱合适,别说你心疼,我们也替你不值。”
婶婶怕她多想,还特意解释了一番,反倒让舒萍安慰起了她来。
“婶,我明白你的意思,不会多想的,哥要是愿意帮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他可是名牌大学生,咱们村独一份。”
目前食品厂账面上只有六万多块,江海陆陆续续转移走的加起来不少于三十万,什么时候能还回来还是未知数,舒萍支付了一笔原料费后,剩下的钱就得精打细算着用。
鸿运食品厂以生产红糖、水果糖、酥糖为主,一年前又添了两条生产桃酥和饼干的流水线,现在是三月,刚过年,走亲访友的,家家户户都攒了不少吃的,市场暂时处于饱和状态,厂里的库存也满了。
食品厂以批发零售为主,起码在安平县,一半的商店、饭馆、酒店,都从他们家拿货,不愁销路,也难怪江海会见利忘义想吞厂子。
以目前的状态,到端午之前货都不大好卖,毕竟从过年到端午,中间只有个清明,不兴走亲访友送礼的。
但婶婶无意中一句话提醒了舒萍,她在菜地里锄草的时候说,“后天赶圩,得多买些菜种子回来种上,黄豆、茄子、辣椒,你家门口那块地空了几年了,要不这两天我去给你翻翻?到时候一块种上。”
赶圩又见赶集,每月十五村东头的大马路上都有人摆摊,有做小生意的,也有农家带着自家种的瓜果蔬菜或者鸡鸭鹅蛋等去的,很是热闹。
有时候明明镇上能买到的东西,大家也愿意等到赶集的时候买,享受的就是那种仪式感,是几十年下来养成的习惯。
舒萍决定那天带着厂里的人摆摊去,价格就比零售商批发价高一成,能卖一点是一点。
江海和顾志宏这一走,两家的人全跑来求情,闹的最凶的是江海的妈妈,让他们看在两家有亲的份上放过江海,还承诺把江海贪的钱砸锅卖铁也要还上。
这种说辞着实恶心到了舒萍,“大娘,我就问您一句,江海贪厂里的钱,你们全家知不知情?听说去年江海就在县城买了房子,您就没问他买房的钱从哪里来的?这会您说砸锅卖铁,像是我们逼的你们活不下去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被舒萍掐住痛处,周大娘不吱声了,舒萍没理她继续说道,“还有,您说两家有亲,确实,村里住着的拐着弯都能攀上亲戚,当年我爸也是因为这个对江海格外照顾,结果呢,农夫与蛇,恩将仇报,所以,您就别再我这里哭了,我一个没爹没妈还被人骗的,不比江海可怜,该哭的人是我吧?”
看热闹的邻居们纷纷点头,觉得舒萍说的有理,之前觉得她不近人情的也转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