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也越来越感到吃力,她还没有受伤,体内的灵力尚有大半,可这些蛊虫怎么杀也杀不绝,面前一圈的被砍掉,还有源源不断的蛊虫汇聚而来,照这样下去,她迟早耗死在这里。
深处在这么捂住的时刻,严舒不由得想起景诺,如果景诺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能全身而退。
她信念一动,下一刻突然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严舒顺着手扭头看过去,正好看见景诺头戴冕冠,面前十二旒遮住脸上表情,她只能看见对方禁抿的薄唇。
严舒知晓自己是惹景诺生气了,她将声音放得极轻,道:“你来了。”
景诺没有话,反倒是觉得严舒碍事似的,将严舒往空中一抛,抛到了石门前的空地上,一个人在蛊虫堆里厮杀。
严舒这发现,景诺穿着一身厚重礼服,似乎从什么典礼上临时跑过来。正在她担心礼服限制景诺的发挥,只见景诺没有任何多余动作,手往下一压,一道灵力波轰然一震,他四周的蛊虫化为灰飞,而这种情况逐渐往蛊虫深处蔓延,直至所有蛊虫俱消散。
景诺用了一招而已。
这是何等逆的力量!
严舒半晌不出话,她经常自我感觉良好,可比起景诺,她不过是蚍蜉、燕雀。
景诺伸出手道:“走,我陪你走完这里的路。”
严舒回神,直奔景诺而去,回握住他的手,心翼翼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景诺摇头:“这种情况太危险,你应该早些叫我。”
严舒哦了一声,便不再话了,一个人默默沮丧。她和景诺之间实力的差距犹如鸿沟,她始终是一个拖累,一个需要景诺给开金手指的存在,她成了原来她自己最不齿的莬丝花,攀援依附于景诺而生存。
“怎么?我刚刚来迟是因为祭典礼要我出现。”景诺抿了抿嘴解释道。
严舒摇了摇头:“不是。”
景诺眨了眨眼睛,道:“肚子里的孩子,我会想办法让他尽快出世,不必担心。”
严舒也不是因为这个苦恼,既然是两个人一起生下的孩子,严舒嘴里埋怨两句,实际上比谁都要心疼孩子,能不动灵力便不动灵力,早和孩子处出了感情。
景诺只好做出第三次推测安慰:“修为一事急不得,每个修道之人都有漫长的一段路要走,无人能够免俗。”
这回的猜测终于摸到零边,可方向依旧错了,严舒抬起头直接问:“那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拖累?”
起初景诺很惊讶,后来哑然失笑:“如果我觉得你是拖累,那不是处处都是我的拖累?我做事有些出自于我的义务,有些则是我凭心而为,赶来助你便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