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摸哪里都可以。”
夏日里的衣衫单薄,白莘莘攥着司韶的t恤,努力在想清楚,自己是要怎么摸回来?
司韶摸她脚腕了,那她是不是要摸他手腕?
白莘莘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握上了司韶的手腕。
和她不同,青年的手腕骨骼更分明些,有些硌手。
白莘莘一本正经的双手握着司韶的手腕,翻来翻去地。
“你不要动呀,你这样动我没有办法摸着你。”
白莘莘一脸委屈攥着他的手,抬起头来义正言辞的跟司韶说。
司韶敢确定自己的手落入她的掌中后,一动没有动,任由她翻来翻去的看,可是白莘莘能说出这种话,只能得出一个答案,小姑娘已经醉的眼前发晕了。
她居然被这么一点点含酒的饮食给打败了。
司韶无奈的轻吐一口气,抽出自己的手,落在她的头顶。
“我没有动,你喝醉了。”
“我没有醉,是你在乱动。”
白莘莘一脸认真的反驳他:“你怎么不听话?”
听话……
司韶轻挑眉。
小姑娘还在努力摇着头,想把落在她头顶的那只手掌摇开。
喝醉酒的她,动作笨拙又可爱,憨憨地。
司韶那么一点小心思,索性就故意不放手,压着她的头顶,看她努力挣脱,摇头晃脑却摇不开的样子,心情舒畅。
小丫头喝醉酒总要接受惩罚的。
他舍不得过分欺负小丫头,能做的也只不过是按着她,让她像个小乌龟一样,想要翻身翻不开,气得鼓起腮帮子,呼呼地吐气。
白莘莘动不了,她双手握着司韶的手腕,整个人的力度几乎都坠在他的手臂上,然后她一脸茫然的问他。
“你是不是在欺负我?”
小女孩儿声音绵软,又带着犹豫。
她看出来了,就算喝醉酒,小丫头也是一贯敏锐的。
司韶坦然的承认了,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腮帮子,捏的她一脸不赞同。
“对,就是欺负你。”
白莘莘不高兴了,她脚下轻轻踢了踢了司韶的小腿。努力挣开司韶的手之后,捂着她刚刚被捏的腮帮子,含糊不清的说:“你好过分,又欺负我。”
“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这么欺负我。”
她低着头,视线不知道落在何处,整个人就像是在冰霜中的迎春花,奄奄地,毫无生机。
“你欺负我,我好难过的。”
司韶藏在口罩下的一抹浅浅笑意瞬间消失。
小姑娘是真的很难过。
和刚刚气势汹汹的模样相比,现在的她真的没有一点点活力,就像是沉浸在过去的难过中,背贴着石壁,一点一点地蹲下去。就缩在司韶的脚边,她双手抱着膝盖埋着头,像是一个蜷起了柔软肚子的小刺猬。
她有一点点难过,好像也不是一点点。
白莘莘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之间就不高兴了。明明她还在想,要把自己的面子找回来,还没有找回来,自己就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