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了,说“不要了”,他就跟她说“宝贝,我会温柔的”。
他这样的人,连这样的词都用上了。
他也的确是温柔的,克制着力道,温柔的一遍一遍折磨她。
因为克制,额上的汗滴到她的身上,最后她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哭着叫“哥”,觉得自己仿佛在云端飘荡,像是扎得紧绷的一束花,突然绷坏洒落得满天都是。
可她以为那是最后,后来才知道那只是一个开始。
最终她精疲力尽地在他怀里昏睡了过去。
这之后他好像喂过她一些水,她太累了,根本不想理他,他就直接喂了她几口,惹得她睡觉的时候都生气了一番。
然后他好像还帮她擦洗过一次。
又不知道多久之后,她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在他的身边,臂弯之内。
天已经黑了,桌上点着煤油灯,给屋子染上了昏暗的黄光。
她推开他的手臂,略动了动,就觉得全身十分的不适,立时很多记忆便一下子涌入了脑中。
她忍着恼怒和心有余悸心情复杂地转头看身边人。
他已经醒了。
不同于那些画面里他大汗淋漓,克制隐忍至极却只让人更加心惊胆战的模样,这会儿的很清爽,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皂香味。
洗过澡了吗?
他支起身子,问她:“醒了?”
声音温柔宠溺地要从黑夜中漫出来。
程柠一对上他的眼睛,那些荒淫的记忆就越发清晰起来,好在天黑了,夜色和室内昏暗的灯光总是能给心理添上一层安全感,让暧昧和荒淫也不那么让人恐慌。
但她还是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睛,“嗯”了声,但一出声就发现喉咙很不舒服,声音也有些沙哑
韩东塬已经坐起了身,一手揽了她坐起,另一只手就从床头柜上拿了个搪瓷杯,端到她面前,道:“喝点水。”
程柠不想理他,但喉咙是真的不舒服,就伸手去拿搪瓷杯子,他却道:“我喂你。”
还是那样的温柔。
“不用。”
程柠拒绝,但他却已经端了搪瓷杯子到她唇边,另一只手从后面揽住她的胳膊,让她的手只够碰到杯低的。
程柠也的确没什么力气,就也不再理他,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凉凉甜甜,竟然还是淡淡的糖水,但又不像,还挺好喝的,水一入喉咙。
“你加了糖?”
她问他。
“雪梨水,”
他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喝。”
程柠:“”
小时候吗?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其实她自己都不太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