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道,“除了我,这些话你还跟谁说过?”
程柠皱眉,不高兴道:“韩东塬,你怎么这么说话?你是觉得我忘记了些东西,把谈对象的事忘掉了,就到处跑别人面前问他是不是我对象吗?我是少了一部分记忆,不是脑子坏掉了!”
韩东塬:“”
有区别吗?
但腹诽是腹诽,好歹是松了口气。
他讪讪道:“我是担心,你记住,以后这些话除了我,对任何人都不能再说。”
顿了顿又道,“如果你不记得跟谁是什么关系,就过来问我。”
程柠听他这么说原先的愠怒褪去,神色温柔下来,很乖巧道:“嗯,我知道,那我以后都过来问你。”
韩东塬:“”
话是他自己先说的。
但真听程柠这么乖巧的应下来,他的心脏还是犹如受了一箭。
不管不管韩东塬是烦躁也好,还是中箭也罢,程柠都在他的病房里磨蹭了很久,一直到午饭时间也不肯走。
护士来劝她,道:“你要回去吃饭,还要吃药,午饭后薛医生还要过来看你的情况,不能随便乱走的。”
程柠就跟她道:“可是薛医生不是说我现在的情况最好是什么事情都顺着我吗?你们把饭和药拿过来这边我吃可以吗,或者我能不能跟医院申请,住到这边病房来?”
护士≈ap;ap;ap;ap;韩东塬:“”
这位同志,这边是外科病房,你那边是脑科病房。
不管怎么样,医院的规定还是得遵守的。
程柠只能回了一楼。
两人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之后程柠每天上午下午的时候都会过来韩东塬的病房看他。
就是什么事都不干,两个人各自看书,或者程柠看书,韩东塬做着各种恢复训练,她也喜欢跑过来。
偶尔她也会陪他一起做复健,一开始他当然不理她,不过是想着她脑子不好,不能受刺激,就由着她而已,可时间长了,倒也习惯了,甚至对她时不时会帮他擦擦汗,吃着东西往在做运动的他嘴里塞一块的行为都默许了。
程柠一贯都是早上九点半吃完早餐换完药,准时过来韩东塬病房的。
但周六这天上午一直到十点多她都还没出现。
韩东塬一开始还只是翻着书,翻着翻着就看了看前面墙上挂着的挂钟。
就这样看了好几次,他终于站了起来,决定下楼去看看。
他没有问过她的病房号,但却看到过别在她胸前的名牌卡。
程柠这天没去看韩东塬是因为今天来了客人。
梁恒洲和一对夫妻。
她的生母肖兰和继父梁遇农。
程柠出了车祸昏迷了这么多天这么大事,梁恒洲不可能不告诉自己的生父,也就是程柠的继父梁遇农。
梁遇农一直爱护妻子肖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