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吴念以此就以梁家女儿的身份四处活动,她也决不会听之任之。
所以过去一年吴念没再来大院找过肖兰。
但这回她却是没办法了。
她坐在大院园子里的凳子上,哭成了泪人。
见到肖兰就问她为什么要对她这么狠,这么绝情。
她怎么说也是她养大的,喊了她二十几年妈啊。
肖兰看着她,淡淡道:“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让你置身事外,和肖家吴家保持距离,是你一次次非要跟他们亲近,跟着他们舞来舞去,这一年多来,你更是跟他们犹如一家人,以梁家女儿的身份陪着他们到处招摇过市”
“可是妈,”
吴念哭道,“他们是我的生父生母啊!”
“哦,”
肖兰听了她的话讽刺地“哦”了声,就道,“那就继续做他们的好女儿好了。”
“可是阿妈,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们亲手养大的女儿,你那么爱过我啊,为什么舍得这么对我,”
吴念泣不成声,道,“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有什么错?你写信给文工团,就是断了我的前程,我就什么都被毁了啊,妈,你怎么能对我做出这种事,怎么能对我做出这种事,你不是最疼我的吗”
“那些本来就不是属于你的,”
肖兰看着她哭,听着她说的那些话,生不出半丝心软来。
她道,“那是你外祖母和生母用各种手段,甚至用药物操控我,从我这里算计给你的。”
只要一想到这些,一想到那二十年她自己的亲生女儿没有从她那里得到半分母爱,她就不想再看到面前人半眼。
毕竟面前的人,从一出生她真假外祖母和生母就为了她苦心谋划,各种算计,相比较,她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又为她做过什么?
肖兰转身离开了。
吴念瘫坐在椅子上,如堕冰窖。
刚刚她看到了肖兰的眼神,知道她的确不会再半点顾念她了。
程柠坐了一个月的月子。
除了钟姨,韩东塬还找人请了一个很会做汤汤水水照顾月子和初生婴儿的阿姨照顾程柠月子和小团子,顺便也教教钟姨做做粤式的汤水和点心。
团子满月的时候肖兰送了她一个小金锁,圆滚滚的很可爱。
除了这个小金锁,韩奶奶,韩祁山,程素雅,李秀娥,梁恒洲,梁遇农等等一堆的人,都送了她不少的东西,甚至连程柠之前在美术学院的教授,梁遇农的大姐梁教授都特意过来送了她一副猫戏图,个个拿出来的都说是小玩意儿,但实际上都不是什么小玩意儿,所以肖兰的金锁也不算特别显眼。
程柠还跟韩奶奶开玩笑说,团子现在应该是他们家最富的人了。
韩奶奶笑,道:“她生在了好时候。”
其实东塬他们小时候,她已经说他们是生在了好时候,现在是越来越好呢。
不过这还是当天的时候。
第二天人都散了,肖兰和梁遇农又过来了一趟,肖兰给程柠搬来了一个木匣子,程柠迟疑地打开,一打开简直吓一跳。
木匣子分了好几层,里面满满的都是各种翡翠珍珠赤金首饰,简直没能闪瞎人的眼。
程柠瞅肖兰。
肖兰道:“这些就是你外曾祖父留在老宅的一部分东西,上次让你拿走,你不要,既然你不要,以后就都留给团子吧。”
程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