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是就在这里,看着就好,还用想吗?”
“想沈老师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也有几分道理可言,为什么到了晚上就化身大尾巴狼阴狠暴戾毫不讲理?”
顾十七懒懒散散的斜靠在暖色靠枕上,声音沙哑的厉害,暴露在空气里的脖颈和锁骨处的痕-迹不堪入目。
须臾眼中聚起了半真半假的笑意,似有揶揄的意思。
整张死寂的脸染上了生气,如同枯萎树枝生出红花,妖冶的不可方物。
“盖好被子,别冻感冒了。”
他收敛了眸子里情绪,为她掖了被角。指尖无意间碰触到她的肌肤,却像是被烫一般收回去,心里再次漾起波澜。
眼神又热了一分。
顾十七轻笑一声,似乎在讥讽他怎么这么能装。
拉着他的领带将他拉到面前,捏住他的下颚,女王似的逼着他与自己对视,唇瓣一张一翕吐出薄凉字句:“衣、冠、禽、兽。”
沈江野红了耳尖,也实在忍不住了。搂过她的腰,复又在其上深深一吻。
半晌,他闷声说:“你是不是很恨我。”
这个问题如果不是傻子都会回答‘老子特么恨死你了’之类的话。
顾十七眸色莫辨,“你觉得呢?”
“我知道,你生气了……是我的错,我不该用野蛮手段强迫你。”
顾十七的脸上几乎看不见什么情绪,她深知这一世已经因为她的转变而发生了变动,包括沈江野这个人。
他在向着一个她无法预知的方向走去,包括愈发怪异的性格。
但唯一不变的是,他是沈江野。
是她想要用尽一生一世守护的沈老师,她心头的白月光。
她凑近了沈江野耳边,声音很轻,“我生气是因为你明知道我没有经验,但你那时只想着该怎么占有、该怎么让我说不出话来。连我喊痛都不管。”
沈江野不知为何耳尖更红了,眼睑低垂的模样活像是被调戏了的良家妇女。
万千话语汇聚到喉咙里,卡的他嗓子生疼。
手指蜷缩,声音含着难以言说的喑哑:“对不起,我被嫉妒蒙了心。”
顾十七眯了眯眼。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顾十七,起床了吗?”
她拿起掉落一旁的束胸背心,在沈江野灼灼的目光下不急不缓的穿上。随后套上内加绒白衬衫,那是沈江野递过来的。
衬衫似乎大了些,刚刚好末过大腿根。
她的那件已经在昨天夜里被撕的不能穿了。
穿上宽松运动裤,将露出的半截衬衫束进腰里。本就匀称的腿显得更加修长,引人注目。
衬衫扣到了最上面的一个扣子,遮盖住那隐约可见痕迹。
沈江野就这样看着她,一语不发。
许是他目光太过灼热,顾十七蹙起眉头,撇了他一眼警告道:“沈老师别以为就这么过去了,这笔账晚上再跟你细算。”
沈江野乖顺的点了点头,似有笑意盈眶。
却在听到她下一句的时候笑意倏地冻结眼底。
只听少年压低的嗓音,“别对温良透露昨晚的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懂吗?”
沈江野捏的指尖发白了,却也只是低眉一笑,轻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