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你还记得公司的事吗?”
“记得。”
“最近发生的事呢?”
许宿野微蹙起眉,“时绿,你到底想问什么?”
时绿的问题被中断,她却难得没发脾气,而是用力地盯着许宿野的眼,有些急切地,一字一句地问:“你的记忆里,我们从高中毕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吗?”
“我的记忆里?”许宿野不解,“难道这不是事实?”
像是被当头敲了一棒,时绿瞬间失语,眼睫颤了颤。
她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头脑有一瞬间的恍惚。
之后,时绿快步离开病房,去找许宿野的主治医生。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和询问。最终确定下来的结果是,许宿野的脑部受到了轻微的损伤,记忆或许出现了短暂的紊乱。
他忘记了他们一起度过的大学时光,也忘记了他们五年前的分手,和后来的重逢。
关于时绿的记忆,全部停留在了七年前。
那时他们约定好都留在祁城读大学,许宿野去了祁大,时绿却没留下只言片语就出国读了音乐学院。
许宿野的记忆里,他们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奇怪的是,除了时绿以外的记忆,都是正常的。
他记得自己是如何白手起家,创建的公司,也记得如何把律晔科技一步步做到行业龙头。
所有记忆看上去都毫无破绽,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
所以许宿野坚持自己的记忆没出错。
“他多久能恢复?”病房外,时绿问医生。
“这个情况不好说,等病人脑部的损伤恢复,他有可能会恢复记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知道了。”
-
之后住院那几天,时绿很少跟许宿野交流。
许宿野拒绝她的照顾,打电话让助理来陪床。
时绿恢复了正常上课,下班后会去医院,陪着许宿野坐一会儿。
他对她口中的记忆持怀疑和排斥的态度。大多数时候,他们两个都不怎么说话。
时绿跟许宿野大概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想说服他先把离婚协议签了。
可许宿野的回应却是:“你说我们结婚了,结婚证呢?”
“在你那儿。”时绿说。
许宿野冷静地分析:“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你应该也有一张结婚证。”
“我没留,两个结婚证都是你拿着。”
“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