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没离开厨房,而是从背后抱着他的腰,手臂伸到前面,隔着薄薄的毛衣,摸他的腹肌。
察觉到许宿野的变化,时绿笑着说:“你好敏感。”
“没有。”他不好意思地辩驳。
只是事实摆在面前,话语没什么说服力。
事实上,时绿每次从身后抱过来,独属于她的味道贴过来的瞬间,都会让他心血沸腾,情难自禁。
这几乎已经成了他本能的反应,难以对抗。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单独过年,只有他们两个人。
时绿不用再吃药,再加上心情不错,没忍住多喝了几杯酒。
吃完饭,时绿和许宿野
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说是看电视,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聊天。
到了半夜,酒劲忽然上来,时绿脸颊泛起红,桃花眼变得水润,雾蒙蒙的。
她这次同时喝了红酒和白酒,掺在一起,很容易醉。
许宿野也是。
他们两个都醉了,后来就从沙发滚到了柔软温暖的地毯上,在酒精的驱使下,做了很多疯狂的事。
后来时绿累了,趴在许宿野身上睡觉。
还没睡多久,她突然醒过来,起身走去厨房。
她一离开,许宿野也立刻醒来,问她:“你去哪儿?”
时绿不说话,从厨房拿了把水果刀回来。
她把刀子放在许宿野面前,微眯起眼看向他,“看到这把刀了吗?”
许宿野坐在地毯上,手臂搭在膝盖上。
他眼神温驯,醉酒了之后显得更乖,“看到了。”
“它会让你很疼。”
“我知道。”
“你不知道。”时绿说。
许宿野拿起刀子,在手臂上划了一道,血珠立刻冒出来,流动的血液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刺眼,“我知道。”
他连眉都没皱一下。
时绿满意地笑着,“你现在知道了。”
因为刚才的疯狂,她肩带微微滑落,露出半截莹润的肩膀,白得晃眼。
时绿半蹲在他面前,语气很平静地说着威胁的话,“你知道吗?如果你敢离开我,我会用这把刀子,让你更疼。”
清醒的时候,时绿绝对不会说这种话。
因为她就算对许宿野有再强的占有欲,也不愿意在他面前暴露。
在时绿眼里,这种行为显得自己很离不开他,会很没面子。所以她只在醉了之后说。
许宿野眼瞳漆黑,弯起唇,笑得很病态,乖顺地说出她想要的回答:“我不会离开你。”
“是么?”时绿在他手臂的伤口亲了一下,然后又吻上他的唇。
血的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有点腥,并不好闻。
她要让他彻底记住这种感觉,记住她给他带来的疼。
许宿野舔掉她唇角的血,轻轻把她压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