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蛋糕放在桌前,一大一小,一完整一残缺,直接给陈氏家族两人笑岔气,“阮楠,那小蛋糕你不买还好点,买了后就感觉特别偏心,后妈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好吗?”
阮楠:“……主要就是个仪式感。”
“行行行!仪式感!”陈偲扫了点菜码,询问着几人意见点了菜,“你们吃不吃清补凉?我点四份了?”
“点吧点吧,”陈小青说完津津有味挑起话题:“欸,我很好奇,你们俱乐部里面,不管是教练还是老板,每天都会上擂台跟人对打一场吗?感觉好刺激的样子!”
阮楠表示认同,上次看周存安和他小学同学在擂台上对峙,那僵持不下的氛围和蓄势待发的蓬勃力量感,让她一个观众都心惊胆战。
两人看向陈偲。陈偲点完把手机放下,“也没有。大部分时候在教学,有时候会和人交流一下。周哥也差不多,除了每天必要的锻炼,偶尔才上去和人对战一场。”
说到这陈偲想起来,其实周存安从前和现在还是有区别的。之前也特野一人,非常热衷和势均力敌或者技高一筹的人上擂台打对战,一场下来,身上满是淤血青紫,有时候脸肿得简直目不能视,估计能给那些追求者吓得现场断绝关系。
直到某天,周存安和邹锐打了场,过程相当激烈紧张,擂台下的人都兴奋得跟喝了假酒一样。
比赛结束,周存安脸上的血混着汗直戳戳往下流,邹锐也就比他稍微好那么点。两个惨不忍睹的人互相搀扶着,刚下擂台,就看见周老爷子背着手在台下傻愣愣望着。
老爷子应该是刚到海市,身后跟着提行李箱的人,看到周存安的脸,双眼一闭直接给他吓进了医院。
陈偲也不敢猜在医院发生了什么,反正那天之后,周存安就很少参与擂台对战了,锻炼完之后就搁俱乐部里修生养性,浇浇花除除草,不看年纪还以为是请来的稿园艺的园丁大爷。
说起来,今早邹锐和周存安还玩了会儿,拳王稍有忌惮没招呼脸,但毫无疑问周存安身上的伤绝对少不了。
最重要的是!这哥还特爱干净,打完后顶着一身伤竟然还能忍痛洗澡!陈偲简直想拍手喊绝。
“所以,你俩都在沆安博物馆工作?”陈偲反问。
“我在,阮楠是开裱画店的,偶尔会来帮帮忙。”
陈偲:“裱花?蛋糕店?”
“……”
恰时清补凉被服务员端了上来,陈偲勺子捞了捞,极为意外地捞出了一颗鹌鹑蛋,“这里面怎么还有这玩意儿?”
周存安孔融让梨把鹌鹑蛋捞他碗里:“多补点,鹌鹑蛋益智健脑。”
阮楠笑了声:“裱画,画画的画,就是给字画装裱的工作。”
“哦,”陈偲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我不太了解这个。”
“很正常,我刚开始也不太了解你们行业,所以也闹了个笑话,”阮楠低头小啜一口,清补凉并不是特别甜,是很清爽的口感。
陈偲:“怪不得,我就老觉得你们俩都有种很文艺的气质。”
……
上了锅,几人过去打料。阮楠在座位上切好蛋糕,邻桌的客人频频张望,惊喜地看着蛋糕,热情地向阮楠说着生日快乐,阮楠笑着挨个解释感谢。
锅里的汤逐渐沸腾起泡,丝丝缕缕往外冒着香气。
阮楠挨个把蛋糕分好,放在每人的碗边才去到配料区,去时陈偲正畏畏缩缩往碗里加着小米辣,被周存安不轻不重说了句,“不要命了?”
“一点点应该没问题,要它真那么脆弱,只能怪我没培养好它!”
周存安也挺无语,“你悠着点,这地离医院挺远。”
“怎么?你生病了?”阮楠开口问道。
“……还好,小问题。”
陈偲几句敷衍完一溜烟跑路,留着周存安和阮楠两人在那,对视了眼就挪开各自忙着手上的事。
店里客人来来往往,小料区渐渐围上一群人,好在地方宽敞。一对情侣过来,嘴里嚷嚷着吃完后要去哪散步聊天,其中夹杂了些商量在谁家留下过夜的低语,被阮楠听个正着。
还挺光明正大。
阮楠也不知道是自己到底是听错了还是耳朵真那么好使,没过脑子下意识看向周存安,带着些求证意味。
“……”
那话声音不算特别低,周存安自然没落下。他也没想到阮楠那么按捺不住,被盯得没办法,转头,黢黑的瞳仁含着警告,自觉语调还算温和:“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想都别想。”
阮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