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误会啊。”陆安荀笑了笑:“不过既然罗大人来了,也不能让你就这么回去。”
罗大人不解:“何意?”
下一刻,就听陆安荀吩咐:“把罗大人抓起来!”
“陆大人,敢问下官犯了何事?若只为夫人出气而扣押本官,乃徇私枉法!”罗大人一字一句威胁道:“陆大人无凭无据抓人,就不怕太子怪罪吗?”
陆安荀冷笑,一副流氓地痞的模样:“老子抓你就抓,难道还要考虑太子的心情?”
“你——”
“别愣着!”陆安荀对禁军道:“先把罗大人关入牢中饿三天。庄涿通敌,说不定罗大人是帮手,此事得好生查。”
“是。”禁军涌上来,立即将罗大人拿下。
就这么地,陆安荀回来当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押了燕山府好几个粮官,多日未露面的庄涿也被光明正大地关押进大牢。
十月初,襄王发动对辽的最后一战。
这一战,襄王改变战术,采取组织进攻、分割包围策略,将耶律泓打得节节败退。耶律泓失守牛头山,带领剩余七万残军往北逃窜,襄王乘胜追击,径直追到阳关一带,又连夺下两州。
至此,辽军大败,持续了三个月的征辽之战落下帷幕。
在大宋将士们欢呼之际,辽国的边陲小镇,原本领军北逃的耶律泓坐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
他面前一盏昏暗的油灯,下属正在帮他包扎左肩上的伤口。
过了会,下属不解地问:“殿下,我们为何不回王廷去?眼下局势,二王子和三王子肯定会趁机作乱。”
耶律泓败北,声望大减,王廷势必有人趁机踩耶律泓并夺权。若不尽早回去主持大局,再拖延些时日,恐怕变故增多。
“不急。”耶律泓阴沉地盯着油灯,灯芯火苗映在他眼中,像鬼魅摇曳。
“难道殿下还有其他谋划?”下属问。
耶律泓没吭声。
这一战他输得彻底,可他并不是败在襄王手上,此前退让是他故意为之,意在佯败诱敌深入。而平洲之战原本计划得周密,却因为那个苏氏女给败了。
与其说他败给了襄王,倒不如说败给了苏氏女。
一个女人而已,凭她还能登天?耶律泓以前是这么想的。
他向来看不上女人,在他眼里,女人无非是床上玩物或用来稳固权势的工具。即便后来发现苏氏女
聪明,也只是觉得她比其他女人多了几分胆识和计谋而已。
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在他眼里,苏氏女是让他二十万辽军大败的罪魁祸首。
此仇不报,他怎甘心回去?她让他损失这么大,总得补偿回来。
战事结束后,陆安荀变得越加忙碌。
苏绾问他忙什么。
陆安荀道:“现在已打完仗,襄王不日就要回京。在他回京之前,有些事得提前准备。”
苏绾懂了。
襄王在战场上应敌是真刀真枪地打,可回了东京城还有一场不见血的硬仗。若无充分准备,只能被动吃亏。
随陆安荀从东京城来的粮官几乎有一半是太子的人,这些人陆安荀之前没机会收拾,趁这次庄涿通敌事件,陆安荀索性以查案为由全部扣押。
这些天,他忙里忙外就是在审查太子奸细。
“太子在战事上动手脚,这里头还牵扯耶律泓”陆安荀道:“襄王这次回京必定要送他大礼。”
“有把握吗?”
“证据确凿。”
想到什么,陆安荀将苏绾楼过来:“苏绾,你又帮了我,若无你警觉应对,平洲这一战不一定能胜。”
他道:“我得好好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