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早上七点半,日光不浓不淡。
初春和路遥两人准时出门。
结婚过后,她们两家的婚房隔得非常近,位置分别在一前一后,原因不为别的,初春曾经有过很小的梦想,那就是和闺蜜一起举行婚礼,希望结婚后也会成为邻居。
她和路遥自然非常愿意,但是卫准不乐意了,平日里受老板资本家的压榨就算了,要是成为邻居的话,保不准三更半夜喊他起来开会。
为了满足媳妇的小小愿望,谢宴将他们附近的房价调低至只有原先的百分之一,作为社畜的卫准权衡利益后最终服从,现在安城房价只涨不跌,一个学区房复式别墅少说几千万,压缩一百倍对他来说毫无压力了。
组成邻居的好处便是,初春有事没事可以过去串门,每天还可以和路遥一起上下班。
初春拿出车钥匙,走之前,对着门前的男人挥手,“走了哦,不要想我。”
路遥和卫准这时刚过来。
这两人结婚之前比谁都腻歪,结婚之后反倒像老夫老妻一样互相嫌弃,路遥也懒得理新婚丈夫。
“路上慢点。”谢宴不急不慌将她落下的遮阳伞递过去,“有事打我电话。”
初春点头。
他又说:“没事也可以打。”
她笑出声:“好的。”
递伞的时候,谢宴长指轻轻拉了下她的手,彼此温度传递,初春对他笑得更深。
她们的车子走后,嘴里叼着半片吐司的卫准摇摇头,“我实在是理解不了女人的友谊,做什么事都要在一起,有意思吗。”
不知道他是在说谁的,谢宴没有接。
“话说回来,宴哥你真想和我们做邻居吗?”卫准又问,“要是不做邻居的话,没准你还能天天开车送你媳妇上班,现在好了,她陪路遥的时间比你还多。”
“她开心就行。”
卫准在心里默默地切了声。
可拉倒吧。
就是怕媳妇,还说的那么好听。
当然这种怕不是真的怕媳妇,而是怕她不要他。
虽然领了证举办完婚礼,甚至这一切都是初春主动,但作为看客的卫准很容易看得出来不论是感情还是婚姻,谢二公子都是出于下风的。
对媳妇已经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没见过他们吵过架红过眼,不像他和路遥,婚后也没消停。
他们回公司后便先去开会,工作上,卫准倒是没发现谢宴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大部分情况还和以前一样苛刻,很少会代入私人感情。
这次开会内容是一处娱乐场所的设计方案,各个小建筑公司都给出初步的设计图纸。
看着台上讲ppt的设计师,卫准陷入沉思,想到前段时间,他还纳闷为什么在安诚投资一个利润不怎么高的项目,谢总有条有理地说,安城没有供女孩子玩乐的地方。
嗬,就差表明是给媳妇建的。
领导人光靠一张嘴说,设计方案还得下面的人来提供,想不到弄来弄去还有模有样,前景不算太差,长远来看甚至有着不小营收。
初步设计的场所内设有溜冰场,游泳池,健身馆以及温泉等等,地理位置靠近商场以及住宅区,目标人群为女性。
卫准当时问,你怎么不给你媳妇造个游乐场。
谢宴正儿八经地答,这得问问她喜不喜欢。
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这场会议,卫准估摸着白开,还不如把设计图纸给初春过目,问她喜欢哪一套就建哪一套。
好在谢宴携带的私人感情不那么强烈,选中最适宜的设计方案。
至于会所外表的色彩,设计师给出的是一些高级灰,颜色大气而舒适。
“粉色。”
谢宴吐出的两个字,直接定下。
在座的设计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面面相觑一会儿,还是拍起马屁,“粉色好,粉色大气,更贴切女性的象征,谢总眼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