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垂眸看她,“又怎么了?”
“什么叫做又怎么了,为什么你现在说话对我这么不耐烦?”
“……没有吧。”
“呵,还带了个吧字,果然,男人总是对唾手可得的东西不珍惜,这才结婚多久就暴露本性了。”
谢宴沉默。
想了想他刚才的语气和话都没太多的意思,不知道小媳妇是如何理解成不耐烦的意思。
如此一来局面反转,本来占上风的谢宴已经沦落为一个结婚没多久就对新婚妻子不耐烦的渣夫,原因是在问话的时候多了一个“又”字。
车子划破夜色不急不慌地行驶,而车上的人也在有条不紊地控诉着对方的罪行。
虽然结婚以后谢宴不像之前那样油盐不进半天吭不出一句话来,然两人之间主要还是初春的话比较多,哪怕是吵架她也愿意说话给他听,好似要把前些年的声音都给弥补回来。
“我刚才只是有点累想趴在你肩膀上休息下,你却那样对我。”初春煞有介事地问道,“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可以做回来。”
“?你说什么?”
谢宴没有原封不动地复述,替换掉两个字的同时声调也加重许多,“那就做回来。”
“……”
男人话音落下不久后,他们的车子不知道停在什么地方,周遭无人连路灯的距离都拉开得很远,夜色深得万物寂静成一片,车厢里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初春明显感知到旁边的男人呼吸比之前不知道沉多少倍,然而再看他脸色又全然没有动容。
“我觉得吧。”她清咳了声,试图弥补刚才给自己埋下的坑,“爱其实不会消失……”
扭头去看旁边的男人,彼此视线默然碰上,初春甚至他每次这样看她意味着什么,再看周围的景色,心里已经有一点点的底,却还是试探问道:“你干嘛。”
“把爱做回来。”
“?我不要。”
“乖。”他轻笑着哄,“去后面。”
是她自己说爱会消失的。
所以他现在也很配合。
结婚以来他们一直中规中矩,没在外面玩过,初春自然不知道是什么体验,但根据经验只觉压力扑面而来,纵使车厢空间大也不方便折腾,况且她在家里就感觉累的不行,在外面岂不是腰酸背痛。
思索之间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谢宴将她抱出来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语气怜惜地问:“你想在上面还是下面。”
“……我哪个都不想。”
“你想。”
“我不想!”
“真不想吗。”
“……”
她简直想一口咬死他。
不管想不想人是被抱在车的后座。
车停下这么久依然没有人车辆和行人,安静得初春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想来外面车,震很久了,早早地把地形勘察好。
每次做之前初春都感觉自己好像饿着他似的,每次都在体贴她的范围内要到最凶,以至于她经常问出之前困惑过她的问题。
为什么三年前她喝醉的那天晚上他什么事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