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凛在看手机,“说重点。”
就算他不提醒,向舒也没了心思再铺垫,“你得帮帮我,”她不由紧张,放在包上的手指弯了弯,“江东廷好像动怒了,你能不能跟他说说,我们跟他私了,什么条件都行。”“再说,谁也不想撞人是不是?司机也不是有意。”
“这回是我自己的事情,火烧眉毛,可不是钱的问题,你不能见死不救。”
傅成凛抬头,“江东廷那人,他什么都不缺,也不存在没事找茬,但凡能让他过得去的,他不会得理不饶人。”
向舒:“那是对你们朋友,我们跟他不熟悉。我爸不放心。”有些话,她没法说出口,咬了咬嘴唇。
傅成凛也装不知道,群里的消息他就在刚刚扫了一眼,江东廷不信是司机撞了他。
“这事,我帮不了。”
向舒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寒到心底,眼眶红了,“你真不帮啊?就你一句话的事儿。”
说着,她没控制住自己,眼泪掉下来。
“我是信你我才找你,我也是走投无路不得已。”
向舒从包里抽出面纸,“你就破例这一次,不行吗?”
傅成凛没说话,站起身,“茶要冷了,你找秘书给你换。”他离开会客室。
办公室的门敞开。
傅成凛加快了步子,秘书过来汇报,“傅总,黎小姐有事先回去了,让我跟您说一声。”
“知道了。”傅成凛预感不好,疾步走进办公室,桌上的水果一动未动,如他所料,他之前给她的那张纸压在笔下。
她不要,又还给他。
傅成凛给黎筝打电话,打了第二遍才接通。
“傅总,有何指教。”
“筝筝,不是让你在办公室等我,你怎么这么着急走了,还有那张纸,你怎么也丢下来了?”
“我接到靳o电话,在去医院路上,江东廷车祸那件事,他本人想找媒体报道,把线索给了我跟何老师,我暂时还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能让向舒抛下拍戏来找你的事,肯定不是小事儿。”
安静了几秒。
“傅老板,我们又要站到对立面,不想让你为难,那张纸还你。谢谢你的承诺,至少那一刻我还挺开心的。”
傅成凛低声道:“没帮向舒,这种事我帮不了。以后我跟你之间不存在两个立场,你在哪边,我就在哪边,不论对错。”他没再打扰她开车,“晚上我再拿给你。”
切断通话。
半小时后,黎筝到了医院,何熠还没到,病房里只有靳o跟江东廷。
江东廷今天气色好了不少,能半倚在床头,腿上胳膊上都打了石膏。
“海上皇叔叔,好呀。”
江东廷一下没听懂海上皇什么意思,公主的叔叔,可不就是皇叔,他笑着:“侄女好,得有两三年没见了吧。”
每年过年,江东廷都会跟家里人去蒋老爷子家拜年,偶尔能遇到黎筝,这两年没碰到过。上大学了,春节期间各种聚会,都不喜欢待在家里应付来拜年的长辈。
靳o敲敲额头,“我脑子坏了,之前还以为公主不认识你,跟她把你详细介绍一遍。”
现在脑子正常了,认识黎筝的人,都是能去蒋家的人,江东廷家跟蒋家早些年就认识。
“谁让你当时不直接告诉我海上皇叔叔的名字,不然那晚我也跟你一起来医院。”黎筝自己搬了椅子坐在病床边,先关心了一番江东廷现在身体状况,然后才说起关于报道,“怎么想起来要找媒体报道?按理说,你们这样的老板最不喜欢私生活被媒体曝光,还是受伤住院,更想图个清静。”
江东廷:“撞我的人是向俊,穿大红色衬衫,不是司机,我肯定。”可就是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