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春光正好,郑锦玉想带次子和长女出城游玩,也没谁起疑心。只是,这天赵佑樾夫妇过来请安时,赵佑樾多少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不免多叮嘱了几句。
“如今天下也还不算彻底太平,流匪到处都是。虽说是在京郊,但也不能不防。”赵佑樾想了想,,“虽有二弟在身边,但儿子还是不太放心。只是儿子一时抽不开身亲自陪母亲去,只能把魏青派去跟着。魏青身手好,让他贴身护卫,想来应该会安全一些。”
魏青是长子的贴身护卫,也是打小就跟在长子身边的,可以说是他的第一心腹。如今长子入了仕途,在朝为官没有不得罪人的,虽说他自己身手也不凡,但身边多个人总是好的。
这样一个重要的人,郑锦玉当然不能要。
“不用了。”郑锦玉笑着说,“没你们想的那样不安全。再说,二郎那身,还能比不上魏青?二郎身边也有几个身厉害的,他说了到时候把人都带着去,指定出不事。”
卢秀慧是和丈夫一起来的,提出让魏青跟着去,也是小夫妻二人来前就商量好的。此番见母亲不答应,二人互相望眼,也都没再说话。
郑锦玉再次给他们吃颗定心丸,:“再说,人带的太多搞的阵仗太大,反而不好,反而容易引起注意。”
“母亲说的是。”赵佑樾也点头。
郑锦玉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小夫妻二人身上,想到了上辈子大儿媳妇和长子闹了一阵子的事儿后,郑锦玉走过去,一抓住一个,然后将二人手合握在一起。
“如今做夫妻,就该好好恩恩爱爱的。别两个人跟不认识一样,做的那么远。”
卢秀慧一下子就红脸,别过脸去,不敢看丈夫。
赵佑樾从小就是很重规矩的人,他自小受的礼教就是如此。便是如今已经成亲,早洞过房了,但在外面,二人总会刻意避开彼此一些,并没有在闺中时那么好。
“娘,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在。”赵佑樾显然也有些不自在,但他是男人,多少还是能撑得住的,不至于红着脸不知所措。
郑锦玉则开口“训斥”儿子说:“别别的什么没学到,尽把那些老学究迂腐的一套学了个十足十。坐在你身边的是你枕边人,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女孩子脸皮薄,羞臊,你一个大男人羞什么?再说了,娘这里又不是外面,有什么好避讳的。”
“以后来娘这里,牵个,靠个肩,都是必须要做的。”
赵佑樾有些尴尬,但扭头见妻子脸早红得跟要滴出血来一样,他也不便再说什么。只能应下来,点头说:“儿子知道。”然后握着妻子的就没再松开。
如娘本来委屈卢姐姐如今和满月住一个家,她们更亲近。但自从娘说要带她出城玩几天后,那些个委屈的小情绪,立马就没有。
如今再瞧见哥哥嫂嫂,她也早不记得之前闹别扭的事。每日心心念念的,就是要出去玩的事儿。
“大哥哥,大嫂嫂,我马上就要出去玩啦?”小夫妻二人正尴尬时,如娘突然从外面回来了。她方才是在园子里玩的,丫鬟们陪着她一起玩扑蝶,她玩的可开心。
这儿小脸红扑扑的,累的一身汗。
一进屋瞧见哥哥嫂嫂在,立马就过来炫耀。顺势,还扑进嫂子卢秀慧怀里。
“你不要太想我哦。”如娘仰着脑袋对卢秀慧说,然后像怕她会生气一样,和她解释,“我们这次就不带你们去玩了,这次我和娘带二哥哥去玩,下次再带你们去玩。因为人太多的话,就不好玩。”
卢秀慧一边抽出帕子来给小姑子擦汗,一边语调轻柔的笑着问她:“那你不生嫂子的气啦?”
如娘其实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小在意的,所以,她撅着嘴沉默一儿后,笑嘻嘻说:“还有一点点生气啦。”又主动说,“不过,满月是我妹妹,我就不生气。”
卢秀慧捧着如娘脸,亲昵道:“如娘真乖。”
如娘就又乐呵高兴起来。
“你玩的一身汗,快先让嬷嬷抱你去洗香香。”郑锦玉说,“别回头着凉,生病就不好出门玩。”
这一招最奏效,如娘一听说不洗香香就会出不门,立马乖乖主动去牵嬷嬷的,要她抱自己去洗。
而这边,郑锦玉则又言归正传:“你俩可得记着我的话,好好的。”
赵佑樾起身抱手说:“儿子谨遵母亲教诲。”
卢秀慧忙也跟着丈夫一起起身回话说:“儿媳也谨遵母亲教诲。”
见长子和长媳的事算是彻底解决了,郑锦玉满意的点了点头。知道他们二人如今都忙,长子如今仕途顺,得圣上器重,公务缠身。长媳身为侯夫人,如今真正的内宅女主人,她自也有许多内务要打理的。
所以,郑锦玉也没多留他们,又叮嘱了二人几句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后,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转眼便到了出发的日子,如娘一觉自然醒后见外面天都大亮了,又见屋里不见母亲身影,忽而心一沉,不由就急得哭了起来。
乳母听到动静忙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漱,如娘一边手忙脚乱的着急,一边问乳母:“是不是娘和二哥哥先走了,没有我。”说着都要哭了,“他们肯定是觉得如娘是懒虫,就不想带我一起去玩了。”
乳母赶紧笑着哄她说:“哪能啊,夫人和二公子都在呢。小姐这儿起正好,不早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