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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时间流速极快,岑峻看着两人相处的一幕幕在眼前倍速闪过,逐渐目眦欲裂,直到听见自己的儿子洺洺亲亲热热叫对方叔叔,说很高兴对方当自己的新爸爸,岑峻更是直接被气醒。
大概是梦中的一切太过真实,岑峻气得像一只发狂的大猩猩,醒来后就再也无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就申请写信,想狠狠地恶心楚心年一把,他要让对方彻底认清一点,身体畸形长了脏东西就不要妄想搔首弄姿去勾引新男人!
信递交出去,很快就收到回信,这是岑峻没想到的。
看完奚翎给他的回信,岑峻气到用头撞墙,他就知道!如此真实的梦境不是凭空来的,一定是某种心理感应,岑峻再次被气成一个发狂的大猩猩。
实际上他在长期折磨和死亡恐惧下,精神早就出了问题,他一边用头撞墙一边扯着嗓子向一旁负责监管他的警察询问:“楚心年订婚了?!”
他没有问到想要的答案,还被关进潮湿闷热的单间中面壁。
九点钟被放回监舍里,整个人都有些中暑眩晕,人软软倒进地上的床铺里。
就在岑峻还在心中咒骂兄嫂、楚心年、黎华成等人时,他的意识又一次被卷入梦境。
这一次的梦和他所经历的截然不同,并且比之前的梦还要更为真实,仿佛一切都像真正发生过的一样。
梦中不仅是奚翎,连岑星眠也没被认回,他按计划将儿子从楚心年手中抢了回来。
那个孩子果然让兄嫂大为喜爱,他如他最初所计划那般逐步掌握了岑氏的一切。
梦中的白嘉诺意外坠亡,他竟然还为白嘉诺伤心难过,之后因为孩子,因为白嘉诺的意外离去,他和楚心年几次纠缠到一起。
起初,楚心年于他只是打发时间的小玩意,每次折磨对方,他都能获得不一样的快慰。
也许是对方宁折不弯的可笑样子太滑稽,让他产生从未有过的兴味……
逐渐的,他对楚心年产生了超出为白嘉诺报仇的一份感情,可对方即便为了孩子也不肯乖乖留在他身边。
他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将楚心年可以飞翔的翅膀直接折断,这样对方就只能依附于他了。
后来,楚心年总算学乖了,人虽然因长期服用精神类药品略显呆滞,但刚好是他想要的可以藏于家中的美丽花瓶。
梦境的结尾,楚心年因为害怕面对外界异样的眼光几乎足不出户,每天留在家中照顾他和儿子,这让岑峻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然而大梦醒来,他又回到简陋的监舍,睡在地铺上,周遭都是闷热的汗臭。
负责看守他的警察打开外层门板,传入一道撕心裂肺的崩溃痛哭,是隔壁的白嘉诺发出的。
岑峻尚未反应过来,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警察嘴唇开开合合,直到对方第三次重复,岑峻才勉强分辨出是在告诉他还有三个小时就要上车了,也就是即将行刑,现在他想吃什么可以说出来,按照惯例会最后满足他的需求。
原本还恍惚沉默的岑峻,突然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啊啊啊啊啊?!”
直到被拖拽上车,岑峻还在疯狂挣扎,嘴里念念有词:“这不是我应有的结局!我是岑峻!我是岑氏的继承人!我是男主的父亲!我……”
“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