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丹枫震惊之下,险些没把疗伤的丹药瓶打翻,“你、你……身上这些痕迹是……”
花庭轩又蜷了蜷身子,他身高腿长,劲瘦匀停,此刻像只受了伤的幼年野豹,可怜极了。
他徒劳地拉了拉已被楚丹枫撕烂了的衣服,红着脸低声道:“小师兄,你明知故问。”
见此情态,楚丹枫只觉脑子“轰隆”一声炸开,声音都抖了:“是不是……那一晚我、我也不知、我是怎么了,好像做了个梦……”
花庭轩却挣扎着用手肘把自己撑起来:“我知道。”
罗酆秘境里天色阴沉,他又黑又长的睫毛,仿佛也沾了水汽,委屈地垂下去:“我知道,小师兄想把那一夜当成一场梦,那晚之后,你都不怎么理我了,我知道的。”
花庭轩声音越来越低,显得落寞又隐忍,听得楚丹枫一颗心都揪起来了,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禽兽本兽。
“我……”楚丹枫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那晚,我除了……”
实在是难以启齿,但这件事必须得问清楚,他咬咬牙,豁出去一般问:“我除了亲你、咬你,还有没有做别的?”
话一出口,楚丹枫窘迫得脸都红了。
红晕从白皙如玉的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根,花庭轩压抑住亲吻他耳根的冲动,垂眸继续装可怜:“没什么,别问了。”
楚丹枫:“!!”什么叫‘没什么别问了’?
越是含糊不清,楚丹枫越怀疑‘有什么’,可无论他怎么追问,花庭轩就是避而不答。
楚丹枫又不敢过分逼他,生怕对孩子幼小的心灵造成二次伤害,只好默默地给花庭轩上药。
他背上中了七八刀,最轻的是划伤,最重的深可见骨,好在那斗笠人似乎没想要自己的命,刀中既无毒也无灵流,只是皮外伤,用了丹药,假以时日,伤疤也不会留下。
问题在于花庭轩一身的暧昧痕迹。
都三天了,还这么明显,想也能想到那一夜该有多激烈,应该……八成……就是……做到最后一步了吧。
楚丹枫现在心里全是卧槽,只想穿越回三天前,把自己打晕,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三天前的自己,怎么就干了这种畜生不如的混蛋事?他可是你师弟啊!是你亲手养大的孩子啊!
……该不会是因为那遭瘟的‘鼎炉之体’吧?
楚丹枫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人人提起‘鼎炉之体’,语气表情都暧昧晦涩,他虽然没系统地研究过,但也能猜出这玩意有多淫邪,说不定会左右人的心智,加之那一日又看了那本同人话本,这才一时精虫上脑……
完蛋完蛋完蛋,这可怎么搞?!?!!
六师弟可是种马文男主,现在倒好,还没牵过女修的手,先被自己尝了个鲜,罪过啊!!!畜生啊!!!!
楚丹枫失魂落魄地替花庭轩上好了药,包扎好伤口,又从芥子袋内取出一套干净绵软的新衣袍,心虚地伺候他换上——他几乎不敢看他身上的痕迹,导致袖子穿错了好几次。
“小师兄,不然、我自己来吧。”
楚丹枫浑浑噩噩地抬起头,就撞见花庭轩欲言又止的眼神,而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按在他赤裸胸口上的手。
“!!!!!”
楚丹枫触电般收回手,“你来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