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摸摸下巴,目光往上一瞥,登时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没把赵鸿雪脑门上的定身符给摘下来。
对着赵夫人和赵俊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他立刻伸手将那定身符摘下来塞到口袋里,随后跟赵鸿雪打了个招呼:“赵先生?”
赵鸿雪清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是有些发晕的,身体甚至有些酸软无力。然而不管身体再怎么不舒服,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了似的,整个人僵硬地像一块石头。
但与此同时,这两天的记忆不用等他特地回忆便开始回笼。他想起那天从荀大师的手里接过红绳以后挂在脖子上,随后就跟个提线木偶一样做出了很多离谱的事情。
其中最离谱的,肯定就是提前立下了遗嘱,将继承人指定为那位荀大师。
赵鸿雪又不是傻逼,如今脑子清醒了,一想便知道这个荀大师不是什么好人。
否则他的继承人填的怎么会是他?
赵鸿雪着急地想要说话,注意到面前的男孩看上去年纪轻轻,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了他好久,眼里装的都是迷茫。好在一分钟以后,他拍了一下额头,将定身符给揭了下来。
赵鸿雪腿软腰软的各种反应终于开始了,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面对姜棠的招呼,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你好,请问你是……”
“姜棠,也是一个看相算卦的大师。”
说到‘大师’的时候,姜棠嘴角一咧,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那白眼晃得赵鸿雪的眼睛有点疼,连连点头。
而实际上他如今对‘大师’二字还感到有些许的后怕。看一看姜棠干净的眼睛又觉得眼前的少年和荀大师应当是不一样的。
而且他帮了自己。
赵鸿雪很快便有了这样的认知。
赵俊和赵夫人见到丈夫终于清醒过来,前者手忙脚乱的将人扶起来坐在床上,后者激动地直掉眼泪。赵夫人拉着丈夫的手,抽噎着,那模样看得赵鸿雪心疼极了。安慰了妻子许久,赵夫人的心情终于稍稍变好了一些。想到卧室里还有一个姜棠在,她的脸上浮起红晕,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倒是姜棠很自如的笑了笑,道:“赵先生和夫人的感情很好,和我爸妈一样。”
赵俊和赵夫人不知道姜棠的爸妈是谁,但赵俊知道。如今赵鸿雪身上的异样被轻易解决,他也不着急了,这会儿还有心情和姜棠说说笑笑,“看得出来,我之前还关注过影帝的微博呢。”
姜棠笑了笑。
赵俊便拉着姜棠又给赵鸿雪做了个介绍,“爸,这位是姜棠,你可以叫他姜大师。哦,对了,他男朋友是燕时。”
赵俊清楚的知道自己只说姜棠二字效果远没有‘燕时男朋友’好,果不其然,他一说,赵鸿雪的眼睛都瞪圆了。
“姜大师,失敬失敬!”
姜棠:“……”倒也不用这么夸张。
姜棠心里还记着荀大师,等到赵鸿雪缓得差不多了几人才回到一楼的客厅,赵鸿雪才更详细的讲起荀大师这个人。
“荀大师是一位朋友介绍给我的,之前倒是没觉得,经过我自己这么一件事情,我倒是想异样来。”赵鸿雪道,“我那朋友多半和我一样,也被那个荀大师控制住了。”
“爸,你之前不是说你还要把荀大师介绍给顾叔叔吗?”
赵鸿雪一听,脸色倏然一变,连忙拿起手机给合作伙伴打了个电话过去。对方一听赵鸿雪说荀大师有问题,登时就懵了,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赵鸿雪越说越气,“这狗逼东西是来骗钱的,神神叨叨的,具体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反正入了他的套你就完蛋了。要不是阿俊找了个大师帮我,我也已经陷进去了。”
赵鸿雪说得不自信,对方听得云里雾里,紧接着赵鸿雪便下了狠手,他直言道:“我自从带上他给我的红绳之后,竟然无意识地立了遗嘱,还在上面写将财产全部留给他!你说可怕不可怕?”
有钱人怕什么?
无非就是两样东西。
一是健康,二是没钱。
合作伙伴登时倒吸一口气,赶忙捂紧钱包,“艹!什么玩意竟然这么狗!老子钱没有,冥币倒是有一堆,全送给他算了!”
赵鸿雪:“……”
挂断电话以后,赵鸿雪看了眼好奇的姜棠,迟疑了几秒小声道:“我那合作伙伴的老婆家就是生产冥币的。”
姜棠:“……那你要不让他今天下午照旧赴约,到时候立个遗嘱就写把家里的冥币全留给荀大师继承好了。”
赵鸿雪:“……”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嘛![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