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赵支流拨通丛芸的手机,要求她对冯大彪进行突击审讯,并且暗示她,最好能审出冯大彪的其他违法行为,借此机会从严从重处理冯大彪。
对于赵支流的要求,丛芸表示理解和服从,谁叫冯大彪伤害到宁晓菲呢,作为手握大权的男人,赵支流当然要为心爱的女人出口气。
赵支流赶到医院时,宁晓菲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杨小懂正陪着宁晓菲挂吊瓶。
医生要求宁晓菲住院养伤,她坚决不同意,朱少唐不由分说把住院手续办好了。
赵支流走进病房,宁晓菲愣了一下,将头转到一旁。
杨小懂奇怪地问,“晓菲姐,赵支流来看你了,你怎么不答理他?”
“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为什么?你们俩闹别扭了?晓菲姐,夫妻没有隔夜的仇……”
“小杨,你胡说什么,谁和他是夫妻。”
赵支流笑着,示意杨小懂回避,朱少唐拉起她出了病房。
赵支流坐到宁晓菲的病床前,轻轻摸了摸她受伤的胳膊,爱怜地问,“晓菲,伤的重不重?”
宁晓菲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赵支流伸手想要帮她抹去泪水,她固执地闪躲开去,抽出纸巾自己擦了擦眼睛,冷冷地说,
“赵县长,谢谢你的关心,夜已经深了,请回吧。”
赵支流含笑道,“还在生我的气?你以前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呀。”
“我就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女人,一直都是,你大度,你格局大,我们不是一路人,所以请你离我远点。”
赵支流握住宁晓菲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
“晓菲,我要是能把心扒开让你看就好了,我认为你是懂我的……”
宁晓菲眼泪汪汪地看着赵支流,心一点一点柔软下来,正准备扑到他怀里痛哭一场,张小海在门口说,“赵县,燕县长和几个领导来看宁主任了。”
赵支流赶紧松开宁晓菲的手,顺势摸摸她的手,轻声道,“听医生的话,在医院多住几天。”
燕安平和城管局长等人走进来,见赵支流在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赵县长,对不起,我们去晚了,没保护好宁主任。”
赵支流摆出公事公办的姿态,“我正批评她呢,搞突击强拆行动,应该事先向县政府报备,并且做出预案,怎么能如此鲁莽呢。这次是个教训,以后绝对不准许再发生类似情况。”
燕安平做人倒挺圆滑,主动揽责道,“赵县,你误会宁主任了,她是提前跟我打过招呼的,是我大意了,我向你检讨。”
燕安平的这句话一出口,宁晓菲先是一怔,接着便大彻大悟了。
燕安平为什么要替我挡枪,还不是因为我和赵支流的关系,他是把我当成县长夫人对待了呀。
一个副县长尚且如此委曲求全,其他二级单位的领导岂不更要对自己高看一眼。
如此看来,赵支流的想法是正确的。
我留在青平,就只能活在赵支流的阴影下,工作再怎么出色,别人也不会认为是我的个人能力,而是相当然地认为,我借助了赵支流的影响力。
甚至,我会成为别人攻讦赵支流的武器。
宁晓菲越想越感到不安,不由向赵支流投去了歉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