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亲戚都走了,陈云霞感慨:“这可真能拿,大半袋子,转眼都光了,都不知道她们怎么塞口袋里?。”
廖金月却道:“都是亲戚,家里也不富裕,咱不缺这点东西,让她们沾点就沾点吧。”
陈云霞想想也是,虽然改革开放,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了,但不是谁家都能富裕起来,有?也就是勉强够吃饭,有?甚至还在吃黄?呢。
吃过酒席,廖金月一家子先回去了,倒是把这房子留了萧胜天和顾清溪这一对新做成?夫妻。
顾清溪送走了自己家人后,看看地上不少瓜子皮,便拿来了扫帚去打扫下,谁知道正扫着,萧胜天进来了。
萧胜天喝了一?酒,进来的时候略扶着门框,站在那里倒是看了顾清溪好一番。
虽然婚礼非常匆忙,旗袍也买得仓促,不过那却是百年老字号的上等好旗袍,剪裁得?丝质软薄布料,裹着曼妙纤秾?身段,自有一番动人神韵,特别是如今,她微弯着腰,越发凸显得那身姿妩媚,看得人挪不开眼。
往日一直知道她好看,也得了她身子,尝到了甜头,但因为她?在读书,下意识总觉得,结婚遥遥无期,不曾想因为出了这种事,婚礼就这么匆忙办了,她就成了他?了。
充满农村气息的酒席,虽然俗气,但那热气腾腾的劲儿却让人心里踏实,在家长里短的祝贺和羡慕中,她是他?妻子了。
顾清溪是把地差不扫干净了,一抬头,看到他在看自己。
喝过酒?男人,眉梢微微泛着红,就那么一脚踏在门槛上,定定地望着自己,那目光专注得很,倒像是望了许久。
那目光,不像是平日的热烈渴望,倒了几分凝重?严肃。
顾清溪轻笑了下:“这是喝傻了吗,看什么呢?”
萧胜天定定地看着她,却是开口哑声说:“委屈你了,我总是觉得咱还可以办得更好。”
顾清溪当下将那扫帚放在一旁:“这不挺好?,一群人把你好一通夸,羡慕我羡慕得不行了,这?委屈。”
她自己都觉得极好了,他却仿佛一直觉得不够。
萧胜天:“总觉得你应该更郑重一?,更风光一?。”
顾清溪笑了:“再说我就上天了。”
她站在那里,娇软纤细,浅笑盈盈,两颊泛着动人?绯色。
萧胜天定定地看着她,看了半响。
陡然间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抱住。
他?力很大,顾清溪因为那力发出一声低低的叫。
那叫声绵软,像棉花糖,细长的拉丝里都是甜。
萧胜天猛地将她打横抱起来,直奔卧室而去了。
之前不是没有过,但那终究不一样,以前是偷摸的禁果,这次却是名正言顺的占有。
顾清溪也不知道他这么折腾了少次,只隐约记得,到了夜半时候,竟是变凉了,侧耳倾听,外面下起了雨。
农村里有讲究,红白喜事遇上雨那是吉利,洞房花烛夜有雨,自然也是好事。
她拉了被子,帮自己和萧胜天盖上,谁知道这么一动,竟然惹醒了这男人。
男人顺势翻身过来,竟然还要。
她推着他,低声说:“外面好像下雨了。”
男人搂着她,用自己健壮滚烫的身体牢牢地将她护住,之后扯被子将两个人包容,低头亲她?脸颊:“好事,说明天公作美,咱俩恩爱一辈子。”
声音呢喃低沉地响在耳边,暧昧得让人骨子发酥。
顾清溪攀住他坚实?肩,感受着那贲发,一时也就不说什么,随他了。
萧家?这院子当年修建的时候应该颇费了一?心思,正屋宽阔,躺在炕上,可以看到那经年的大梁,虽经过了许多风霜,但依然能看出是上等好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