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后,两个人看着那小红本上两个人脑袋挨着脑袋的合影,多少感觉不太一样,再摸摸肚子里的孩子,越发感觉两个人彻底拴在一处了。
萧胜天甚至搂着顾清溪说:“好了,有孩子,有结婚证,好赖都是我了,咱俩踏踏实实过。”
顾清溪听着笑出声:“说得不领证没孩子谁不踏实一样!”
萧胜天故意道:“那是谁为了一个什么al恼我?”
顾清溪听了,哼哼声,没说什么,手却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腰。
陈昭到底是有名有姓,并不难调查,很快便找到了,原来他如今也开着一家建筑公司,还很顺利地接到某央企单位家属楼的建造工作,眼看着也是生意兴隆要发财的样子,顾清溪听到这个,自然有些担心。
没想到陈昭竟然成为了萧胜天的同行,他又是重生一时的人,所思所想自然和别人不同,若是要对付萧胜天,只怕是防不胜防。
她的焦虑,萧胜天自然看在眼里,反倒安慰了她一通,让她不用在意这个:“我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自然是小心谨慎,怎么也不能被他下了绊子。”
顾清溪点头,只能作罢。
而这桩案子很快出来了,有冯铭铭并霍骁南等作证,陈昊意图抢劫顾清溪是铁板钉钉的,只是陈昊竟然畏罪潜逃了,并没有抓到,只抓到了一个陈昭。
不过陈昭那里,说他伙同陈昊作案,却是没什么证据,现在严打风过去了,办案更讲究实事求是的证据了。
如此一来,陈昊判了一年,畏罪潜逃了,陈昭却是被无罪释放。
无罪释放的陈昭,据说是“想见见顾清溪”,但是顾清溪自然没见。
尽管案子了结了,可萧胜天并没有安心,他是依然担心陈昭对顾清溪有所图谋,是以平日自然小心谨慎,顾清溪去上学,都是由他亲自护送过去学校,放学时候,他去接,若是顾清溪临时有什么事要回家,就请宿舍里的同学帮忙陪着回去。
不过如此谨慎了一段后,陈昭那里倒是毫无动静,顾清溪好奇,问起来陈昭,萧胜天面色便冷冷的:“给他找了点麻烦,够他忙的了。”
顾清溪便问怎么回事,萧胜天却说:“操心他的事干嘛?”
顾清溪只好不问了,不过猜着,萧胜天是不是给他那个建筑事找茬了?这个倒是很有可能,毕竟既然大家都做这个,萧胜天又一直在培养自己相关的人脉圈子,真要给他找麻烦,还是有可能的。
这么一来,顾清溪总算稍微放心,也许自从那次后,陈昭死心了,加上工作忙,怕是没时间找她麻烦了。
不过萧胜天依然是不放心,加上顾清溪又怀孕了,学校里课业实在是繁重,本来就觉得她学习很辛苦,现在加上怀孕,怕她劳累辛苦,也怕她身体吃不消。
为了这个,萧胜天特意给她宿舍几个女生买了礼物,并请她们吃饭,郑重请托,请她们有什么事的时候多加照料。宿舍几个女生都是一起学习的革命友情,自然全都应承,况且萧胜天每每拎着一大兜子水果零食送来,大家都沾了顾清溪的光。这其中特别是李慧锦,她家境不好,顾清溪这里的衣服时不时就有“淘汰”的送给她,有时候一些吃的,也都说不爱吃了给她,李慧锦何尝不明白,这是又想帮她,又不愿意折损她的面子,这些事,不曾说破,可彼此心知肚明,所以李慧锦对顾清溪更加用心照顾。
顾清溪其实自己觉得还好,她非常幸运,怀孕两个多月才发现自己怀孕,之后也没孕反,等熬过了三个月,食欲变得好起来,食堂里便专门挑最好最好的点着吃,一口气点不少,吃不完的就喊着宿舍里一起吃,大家都跟着沾光。
而学习上,她倒是也没觉得精力不济,反而因为心情好,学习的劲头更大了。
她自己掰着手指头算,估计这孩子生在月份,最好是早生一些,八月份出生,坐月子一个月,耽误一个月的学习,之后十月开始上课,也就是说大二时候她就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当时她正好二十岁。
她还想读研究生,读完研究生工作,到时候孩子她二十六岁,孩子六岁,就可以打酱油了。
如果生个女儿,三十多岁的时候,还可以和女儿穿母女装,一起打扮得漂亮,想想都觉得美。
当然了前提是怀孕不影响自己的学业。
因为怀孕,顾清溪不敢熬夜,只能是更加规律作息,为了能够弥补比别人少的时间,她努力提高效率,争取做到融会贯通,一段时间下来,竟然觉得也还可以。
比如数学分析,刚开始的时候大家畏惧如虎,顾清溪也觉得难,但是现在上道了,她才发现,其实关键是高中时代学习的思维转变问题,这个思维方式和高中数学不同,在度过最初的思维转换期后,现在适应了,也就觉得还好。
这天周五上完课,结束了一周多学习,顾清溪松了口气,各科的作业都能顺利完成——不要小看这个,真得已经不容易了。
当然还有一些需要进一步学习的,顾清溪提着一书包的书,由李慧锦陪着往校外走,两个人边走边讨论着今天课上老师提到说的一道题,那道题推论的时候,足足要三页草稿纸,李慧锦还有些晕。
顾清溪便和她讲自己的理解,这其中的关键步骤,李慧锦听得有些疑惑,便问出自己的疑问。
顾清溪一听便知道,她有个地方的概念不清楚,不过这是一个推理过程,手写又不合适,干脆从书包里拿出纸来,给她在笔记本上演示推理。
今天周五,自己要回家和萧胜天团聚,如果这个她搞不明白,整个周末学习都要卡壳,不知道耽误多少时间呢。
两个人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就在树底下,一个讲一个听。
如此讲了半响,李慧锦终于恍然,她有些激动地拉着顾清溪的胳膊:“我明白了,我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幸好你给我讲了,不然我自己要想好久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