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这种聚会你都很少参加,你就是太低调了,这次你重新上大学了,又交了男友,说好了一定要去。”
顾清溪自然答应着。
而就在群里一番热闹的时候,胡翠花看那“渣男”和“骗子”两个字,脸上热辣辣的,直接把手机关掉扔在了一旁。
这个人可真有意思,平时不吭声,现在傍了那么有钱的一个男人,突然就飘起来了?这是要显摆要上天的节奏吗?
胡翠花没好气地起身走出卧室,谁知道谭树礼恰好从书房走出来。
她一看到谭树礼,便凉凉地道:“你说说你,这一天到晚的,给我拉着脸,有什么意思吗?”
谭树礼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根本没搭理。
胡翠花越发来气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谭树礼,你给我说清楚!”
谭树礼冷漠地道:“我麻烦你,以后少丢人现眼,行吗?我现在事业也算不错,真得丢不起那
个人。”
胡翠花只觉得心陡然炸开了:“谭树礼,你是不是看到了顾清溪,就闹着要和我离婚啊?是,当初是我骗了你,可骗了你又怎么样,我们不是连孩子都有了,你现在嫌弃已经晚了!你知道人家来首都了,人家重新上大学了,觉得有戏了?啧啧啧,那赶紧啊,赶紧和我离婚,去和萧胜天抢女人,把她抢过来,说不定动作快点她还能给你生一个孩子,正好连自己儿子都可以抛弃了!你不是一直惦记着她吗?惦记了二十年啊,恭喜你,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谭树礼蹙眉,厌烦而疲倦地望着胡翠花:“你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吗?”
胡翠花几乎要蹦起来了:“我胡说什么?我怎么胡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陈昭去世,你颠颠地跑过去,去见人家顾清溪,你当我不知道吗?”
谭树礼额头青筋隐隐跳动:“我没有!!”
胡翠花嘲讽地笑:“你没有?对,你去了,去了没见到人家,眼巴巴地在窗外看了一眼是吧?”
谭树礼痛苦地别过脸去:“胡翠花,我们结婚十五年,我自认为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和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过。”
胡翠花:“可得了吧,装什么装,一句话没说过,你能惦记她那么多年?就你们男人这些臭心思,我可清楚得很,不光是你,还有顾秀云的男人孙跃进,不都惦记着那寡妇吗,啧啧啧,寡妇门前是非多,果然是的,顾清溪可真能勾搭,她勾搭别人男人,还勾搭一个萧胜天,这得多浪,多大本事啊,也真是够骚的!”
谭树礼咬牙,抬起手,直接给了胡翠花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后,胡翠花不敢相信地捂着自己的脸,之后,她陡然冲过去:“谭树礼,我和你拼了!”
顾清溪自然不知道,胡翠花正因为自己和谭树礼吵起来,她放下手机后,愉快地洗了一个澡。
洗澡的时候,她面对着浴室里那一面落地镜,望着镜子里的颈子。
氤氲的白雾中,沐浴中的自己仿佛一朵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眸间眉梢都是湿润的风情。
她望着这样的自己看了很久。
少女时候,没那么大的镜子,也没那么多
心思认真地审视自己。
嫁了后,便是日复一日的磋磨,她早已经失去了身为一个女性的自觉,哪怕是陈昭去世后,她也心如死灰,只想安静地过日子,甚至开始筹划着自己的养老问题了。
可是现在,她终于意识到,她年纪其实也还好。
眼角连一丝纹路都没有,皮肤虽然不如年轻时候富有弹性了,但依然白净。
她的身段连自己看着都脸红。
她就这么看着,便想起来白天时,萧胜天撞见自己的情境。
闭上眼睛,她攥紧了拳头,让自己因为羞涩而轻轻颤抖的身体平静下来。
她已经三十八岁了,这个年纪女性应该经历过的一些事,她从未有过。
以前并不觉得什么,现在竟然有一丝隐隐的渴望在心底蔓延。
不过她并不急,一切都来得及。
新的生活,在向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