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胜天凝视着她,神色转缓,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嗯,以后不说了,我也要给你说对不起,刚才我不该提以前的事。”
他掌心温热,贴在脸上,竟觉得熨帖舒服,顾清溪低声道:“这倒是不用,本来就是事实,我以前确实瞎了眼。”
萧胜天无奈:“是有些瞎了眼。”
顾清溪没想到他这么说,一时竟是无言。
萧胜天却笑了:“幸好现在眼神变好了,知道我最?好了。”
顾清溪越发无奈了,睨了他一眼,不过还是解释道:“说实话,我高中时候,确实有些喜欢他,但那点喜欢也就那样,后来人家考上了,我没考上,人家马上不搭理我了,我就明白了,显得我自己好傻,我也看?清楚他这个人的本来面目。”
顾清溪明白,那个时候她根本不了解孙跃进,只是少女情怀,把对于爱情美好的想象寄托在孙跃进身上罢了,毕竟日子太艰难,学习太枯燥,人总是要有个精神寄托,而孙跃进长得不错学习也好,恰好能够安放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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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h1≈gt;时代一个少女苦闷的青春情怀罢了。
萧胜天握住她的手:“那你给我说说,他当时找你麻烦是怎么回事?”
刚才在洗手间外,他也只是听到了一部分,没听真切。
提起这个,顾清溪略垂眼,犹豫了下,还是把当时的事说了一遍:“我拿烟灰缸砸了他的脑袋,之后跑出去了,刚开始我也担心,以为他会找我麻烦,他和我们学校副校长认识,不过后来,好像也没什么事,我就没去想了。”
萧胜天皱眉,沉默片刻,突然冷笑一声:“刚才打轻了。”
顾清溪看着他眸间惊起狠烈,,忙反握住他的手道:“已经够了,不能再打,万一真出事,你也受连累。”
然而说完这话,下一秒,萧胜天却是胳膊一伸,直接将她拉到了怀里。
她身上还带着安全带,因了这束缚,并不能完全将她抱住。
顾清溪吓了一跳,又羞又慌,又因为那安全带觉得别扭:“萧胜天,你——”
萧胜天显然是不满足,粗暴地抬手,帮她将安全带解开,之后俯首捧着她的脸。
俊朗的面庞就在眼前,那双幽深的眸子犹如深夜星子?,汹涌着熔浆一般滚烫的情愫。
视线相对,顾清溪顿时觉得自己被烫倒了,犹如当姑娘时蓦然间被他看?一眼般,几乎是有些无措地避开视线,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密闭的空间内空气变得稀薄。
顾清溪心跳加速,胸口火烫,喉咙里仿佛也被点燃了,她舔舔唇,想说什么,却并不能发出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萧胜天却俯首下来。
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将她笼罩住,仿佛被深陷于大海,窒息到无法?呼吸,浑身无力,两腿虚弱,全身的血液却异样地沸腾起来,她被迫仰着脸,怔怔地望着他,就那么看?着他距离自己越拉越紧。
男人硬朗的脸庞颇有棱角,似有若无地贴过顾清溪柔软的肌肤,带给她异样的触感,也惊起她陌生而激烈的涌动。
有些怕了,下意识想推开,然而男人却牢牢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之后,唇贴上了她的。
之后,顾清溪便在深海之中悬浮游荡,在他的唇下不能自已。
……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终于撤离,深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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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h1≈gt;眸子里满是压抑的渴望。
拇指轻擦过她的唇,拭去上面的湿润,他哑声道:“对不起。”
顾清溪迷惘地看着他,他说的话,她听进去了,却不明白什么意思,整个人仿佛处于失重状态,思索无能。
萧胜天喉咙里发出一声难耐的叹息,之后将她抱住,让她紧贴着自己。
“我并不知道他那样对你过,如果早知道,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当初你出了事,我是个懦夫,逃得远远的,一直不知道你这些年的苦,但凡我留意一下,你可以少遭遇许多事。”
可他当时被嫉妒迷了心窍,看?着她和她的丈夫好像很恩爱,便无法?忍受了,几年没回家乡,让自己屏蔽到了所有关于她的消息。
十年后,她丈夫去世,去找她,也并不知道在这之前才有了孙跃进的事,以至于她对自己也心生防备,碰了软钉子?后,再次离开。
她不知道,他飞得再高,心里也有一根线,那根线拴在顾清溪的手里,那是他最?初的动力,也是他年少懵懂时最初的渴望,只要她一句话,他必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