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薄云遮挡住了正午的太阳,湖水翠绿,微风送爽;萧鸿轩收起了嬉笑,肃然弓腰;“老少爷们,我谢谢大家伙了。”
老居拿手杖敲着萧鸿轩的脚跟,“扯蛋话!哪来的客气?”
嘴上说的随意,神情却跟大伙一样变得严肃起来。
萧鸿轩虽然拿不准这些人是不是约好了一起过来的,方才的瞎掰扯,拿捏得再圆滑,还是有痕迹露出来。
显然都是有意的烘托轻松愉快气氛。
至于为了什么,不用问,是关心自己,才曲意笑闹。
关了门就是自家事,有一个算一个,无论是大哥和老严,老居至亲老友,还是老马和张志俩新朋伙伴,对萧鸿轩纳兰的现状都很清楚。
顶着古城地产业新贵的头衔,俩人身价暴涨,隐然已是数十亿的身家。应该是跨白马一日游遍长安城,年少得志样!
廊道里身边的这些亲朋,却知道,俩个人所谓的巨额身价,还只是纸上富贵,反倒是陡然扩张,几乎把整个身家都压在了城居房地产公司。
说是稍有不慎,就要倾家荡产都不为过。
比起把所有事情都放下一心扑在诚居地产的纳兰,萧鸿轩这边是本来就杂,给人下绊子还多了些闹心的;他是没说过,大家伙不用问心里也知道。
老严指着岸边随风轻摆的垂柳,“这柳树就聪明,刚不可久,柔能克刚;做人做事也可以学学柳树。低调,垂着,看着还接地气;可树冠年年往上长,不声不响,长了个头,粗了腰身,蓬蓬勃勃。
风来了,他强任他强,让一让,避一避;风息了,树依旧是树,枝丫万千,绿萌一方。”
“得嘞!您二老有心了,我听进去了;怎么着?是不是该表示表示?”萧鸿轩的气色明显比方才开朗起来,“这么着吧,中午这顿我请;纳兰不在这,老严喝点,整二两。居叔,也少不了你的!可是要比老严少点,一两!你们自己选喝什么酒。”
和左纯,乔乔坐在柳树下石凳上的曹斌看见萧鸿轩在摆手,抢先跑了过去。
萧鸿轩正满嘴跑火车,跟老居许愿中午这顿饭一定要整的要老居满意,终身难忘;看到曹斌高兴样,陡然变了脸,“小子,拿地事先把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呀!合着我这边撅着屁股种花,都是为了你小子隔着墙头看景了。”
曹斌这个后悔呀!刚还教着乔乔和左纯要有眼力劲,捅出了事,看苗头不对就躲三哥远点,自己这是鬼催的,傻不不拉几的上赶着当出气筒来了。
河畔的地块是老妈和老姐俩人蹿火让曹斌偷偷拿下的,可当着外人面,总不能把亲妈亲姐姐给卖出来吧!
“说吧!是小妹还是纳兰给你透的气,就你小子还不是我小看你,脑袋瓜转的可没这么快;说吧,现在说了,我当你是检举有功。”
“咳咳!”
“咳咳!”
老严和老居像是同时嘴里被风吹进了沙子,直着嗓子刻着。
“惹不起!惹不起呀!”萧鸿轩夸张的跟俩板起了阶级斗争脸的老头作揖道歉。“不是故意的,忘了啊!您们三家是一家人。”
“小子,这事翻篇了,不提了。但是,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大伙今中午这顿饭你请了,不算过分吧。”
出乎意料的轻松逃过了一劫,曹斌咧着嘴,乐呵呵的猛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