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间突然想起劳燕说过的话;三哥和纳兰哥哥一直守着古城,也快和古城的城墙一样成老古董了,三十多岁退休还早,该出去多看看,充充电。
“你和纳兰应该放权,什么也不管,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静下心反思反思。”
“嗯!”萧鸿轩点着头,“我们俩都出去了,谁接手我们手里的工作呢?”
姚晓红冲口答道;“燕子呀!你们不觉得燕子现在比你俩都要强?”
沉思中的萧鸿轩,突然抓起了茶几上的手机;习惯了陪着默然不语的丈夫自说自话的谢莹被吓了一跳;“这么晚了,给谁打电话呢。”
“黄东,我问问他,这次回来是不是和燕子把婚结了再走,还是俩人商量好了回来发展,就不走了。”
“燕子结婚!”谢莹猛然发觉,大家似乎都忽略了燕子早已到了婚嫁的年纪,潜意识里都是把她和黄东看做一对,却又忽视了俩人从没有向外宣布,或是有个什么仪式确认。
“这事你应该打给黄叔。”
“十点多了,黄叔兴许都已经休息了。”
“哪也不能直接问黄东;黄东咱们看着长大的,多本分的孩子,在家听大人的,出门就听燕子的;你问她不等于没问吗?”
“嗯!也是呀,,,,”说话间,萧鸿轩从通讯录调出劳燕的电话,拨了出去。
“听好了!不许叽叽歪歪,明天晚饭回家来吃。自己有家里的钥匙,提早回来,要是我回到家还看不见你在家,,,,,,,,哼哼!,,,,,,,”
听筒里传来劳燕抢着脆生生的娇嗔。“腿打折了锁家里。”
“知道就好。”萧鸿轩挂了电话,提拉着拖鞋去了厨房,平平砰砰翻找起食材。
谢莹跟着进了厨房,一边帮着翻找,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赫赫!我们娘俩这两年多在家吃喝可没见你这么上心,老婆是旧的,儿子是捡来的,就你的妹子是亲的。”
打开了门,空荡荡的冰箱一眼能透前后;曾经堆满了食材的橱柜,也只有几包能长久存放的干菜干菇。
萧鸿轩手里拿在两包挑出的干菇,心生愧疚。正想和谢莹解释自己这些日子为何格外忙碌,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习惯了萧鸿轩办事说话的方式,陆清绯在电话里寒暄客套的一句废话也没有。
萧鸿轩皱起了眉头;“什么?贾海涛他爸明天来!”
和小玩闹的贾海涛不同,老贾要是来了,于情于理都要腾出时间招待一番。最近一段时间,本来就忙,刚刚又多安排了要劳燕回家来问话,老贾突然冒出来凑热闹。
一个人站在包间外的走廊里,陆清绯听出萧鸿轩语气里带着的烦躁情绪,忙说道;“萧总,我觉得老贾这次来主要是找大小姐,您明天要是抽不出空子,只当是我没跟您打招呼,您就不知道,就别管这事了。”
“明白了!”萧鸿轩恍然大悟。
挂了电话,找了盆子,接了水把干菇泡上。
刚擦干净了手,手机就又响了起来;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打进来,连成了串。
其间一直等着和他商量下个月带父母和儿子去南方的谢莹,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等的不耐烦,丢下句,‘半夜了也不安生,跟个总理似的,别进来睡了,自己睡书房去吧。’进了卧室,使劲的关上了门。“咔嚓”自内反锁了房门。
贾海涛怀着忐忑的心情拨通了父亲的手机,简略把这边的情况跟父亲汇报。长于商贾之家的他明白,清盘,对于先期入局者,就是一次资产大缩水。
一个亿的投入,最终折算多少,要看实物,更要看如何计算。而立规矩的必然是后来者的话语权更重。
从包房出来,心里盘算过,该不该跟家里人说实话,把最差的可能告诉父亲。
父亲在电话里的表现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