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当初的新酒口感更醇绵。”老严放下酒杯,并着食指中指敲着桌面,催促劳燕倒酒。
小黑子咂了一小口酒,卷在舌头中,细细品味着,点着头,和大哥萧鸿青交换了个眼神。
笑嘻嘻的端起劳燕给续满的酒杯;“老严,您一下子就把气氛带偏了,还没说两句,祝个酒,大家一起碰一杯,滋溜,头一杯干了!”
“说两句!”老严端起杯子,笑问道;“我说两句,还是大萧来两句?”
萧鸿青端起杯,直起腰杆,“让黑子讲两句吧!”
“那我就说两句?”小黑子拿眼睛扫了一圈,饱含深情,柔声说道;“真快,像是眨巴了下眼,几年的时间。再见到大家,高兴呀!来,喝一个,感情都在酒里了。”
仰脖干了杯中酒,放下了酒杯,茶几下面伸脚悄悄踢着劳燕的脚尖,瞅着劳燕给老严倒了半杯酒便抬起了酒瓶口,又悄悄收回了脚。
“今天我请大家来,花心思吃旧日菜,喝当日酒,纳兰这屋,除过没找到当年一模一样的壁纸,余下的都让我还原到了当初的模样。”
多日没来过这里,周蜜这才觉察到,纳兰的这间办公室竟是还原到了最早时的模样。
“今天之所以有我们大家坐在这里,起源就在当初这间办公室里面的人们做出的决定。”小黑子神情严肃的慢慢说道;
“当年,老严您就坐在如今的位置,象个老师面对着学生,一个人面对着我们大家,酒过三巡,说正事的开场白,是老爷子您起的头。”
手指着劳燕坐着的单人沙发,“大哥坐在那,我和鸿轩纳兰哥仨挤在小妹周蜜你俩坐的双人沙发里。呵呵,静静,咱仨坐着的地方,就坐了你爸爸一个人;白叔两手一摊,翘起二郎腿,呵!我们小哥仨个,谁胆肥了,敢跟他凑一堆?”
抽空示意接了孩子赶过来没顾上吃饭的周蜜和大哥别光顾着听,多吃点菜。
话头一转,“我亲老子要打要骂,还手不可能,回嘴肯定的,说不过抽空一定要跑。能让我挨骂站直了听着,要打,撅着屁股挨着的,父辈里老严一个,劳燕去世的向爸爸一个,再有一个就是白叔;剩下就是打小护着我们长大的大哥。”
萧鸿青用手轻轻拍拍小黑子的膝头,举杯,邀请大家一起干了。
“那天我们六个人关了门聊出的结果,这一次从大墙里面回来后,我抽空私下问过静静,白叔跟她提过,她大概知道有这么回事,具体的却不清楚;当时鸿轩当着我们的面给燕子打的电话,燕子能够知道一部分。”扭头盯着居小妹,叹了口气;“小妹到现在也不知道,其实,是我做事情依赖鸿轩和纳兰动脑子拿主意,自己随便惯了,当时选还是个学生的小妹,先是只想着自家人血脉亲,人可靠,没考虑小妹年纪小还在上学,之后也没有跟她讲过。”
居小妹讶异的大瞪着眼,看一眼亲大哥小黑子,往黑子紧邻坐着的劳燕看去。劳燕半低着头,躲避着居小妹的视线。
居小妹的视线转到周蜜脸上,周蜜默然摇着头;小黑子回来后闷声不响,憋了一星期,实在是和他暴烈的性格不符;今天突然把周蜜叫来,她也是来了这里才知道,今晚能够登上了三楼,坐在这里听小黑子讲话的瑾瑾就这几个人;她的心里早就满是疑惑。
至于小黑子提起在这间办公室多年前发生过的事情,那时间的周蜜还是陆清远聘任的勾引酒廊副总,极少有机会来这栋小楼;和这栋小楼牵扯紧密,也是到了最近这两年,彼时的小黑子早已经进到大墙里面。
被居小妹用视线探问着,欧阳静伸手握住了居小妹的手,低声解释道;“三哥决定要组建地产公司,我要长期留在古城这边;我爸爸才和我说起,几年前,他和纳兰伯伯,大哥,不放心三哥他们产业扩张速度太快,规模越来越大,以后注定会遇到各种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不可预知的大事件,曾经在一起商量出了个预案,防止公司出现无人主持大局的混乱局面出现。”
欧阳静拿眼睛引着居小妹看向劳燕;“三哥选的是燕子,你哥选的是你,纳兰选了大哥。所以按着他们三个各自占有公司股份比例多少,他们三个人的产业,在他们出现特殊情况,三个人无法亲自掌控公司的时候,继任管理他们产业,燕子是第一人选,你是第二人选,大哥排在最后。”
小黑子自己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的喝着,大瞪着两眼,恶狠狠盯着居小妹;
放下了空杯子,呲牙瞪了小妹一眼;“现在知道了?鸿轩和纳兰把钱不当钱,刻意培养你,目的是让你早早的拥有全盘接管我们仨人所有公司的本事。
呵呵!现在明白了,后悔不后悔,我前腿进了监狱,就抖机灵,耍聪明,找你三哥又是哭又是哀求,非要安居公司的控制权。哪怕是你三哥为这事和纳兰吵翻了天,也不撒手!还一直记着仇,我回来了,偷偷给我说,你纳兰哥小心眼。”
“我!我!,,,,,,”居小妹蓦然间微黑的脸涨的发紫,下意识的抬手挠着脸。
“你,我,我,我的什么呀?!
自以为聪明强干,其实比猪还蠢;别不服气,你干的蠢事多了!”小黑子随手从桌上拿起个啃了一半的酱鸡爪砸在居小妹头上。
周蜜连忙放下了筷子,扭身护着居小妹,厉声呵斥着小黑子;“黑子你这是干什么呢!小妹还是个孩子,有话不会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