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芳端着一杯水敲了敲宁舒的房间门:“宁宁?”
里面没人应声,她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应。
她知道这个时间宁舒不会睡,顿时急了,准备去书房找找,一转头看见方名雅从院子里走了过来:“看见你妹妹了吗,她好像不在房间里。”
不怪杨瑞芳会紧张,毕竟是丢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小宝贝。
方名雅摆了下手:“别找了,她不在家,去家门口吃宵夜去了。”
杨瑞芳端着水杯下楼,责备长子:“那你怎么自己回来了,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在外面万一遇到坏人了怎么办。”
方名雅冷笑一声,没说话。
杨瑞芳:“你这是什么态度?”
方名雅:“您别急,我现在就去接她,马上回来。”
“我跟你一块,”杨瑞芳上楼帮宁舒拿了件外套,怕她晚上走路冷,一边在玄关换鞋一边说道,“看我干什么,走了。”
二楼,方秉德从书房下楼,没直接说去找女儿,说在家里太闷了,出去散散步。
方名雅想到刚才在家门口看见的那些不该看到的画面,怕二老看见妹妹被欺负成那样,把严乔的头打掉。
方名雅接过杨瑞芳手上的外套,想了个好说辞:“你们回房间等着,这么大阵仗别吓着她了。”
“她那个性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肯定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你们休息。”
二老这才被劝回房间。
方名雅走出客厅穿过院子,看见宁舒从外面走进来。
院子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他还是看得很清楚,她那个嘴巴都被亲肿了,唇角红了一块,必然被咬破了。
宁舒红着脸,声音有些不自然:“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出去?”
她说着话,一边抬起手护着自己的脖子,不用看她都能知道,上面肯定有吻痕。
那个男人像狗一样在她身上闻来闻去,又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吻她,狠得不像个人。
方名雅把手上的外套递给宁舒,转身在院子里找了个根趁手的棍子,脸色阴晴不定:“你回房间休息。”
“这儿最近闹贼,我出去看看。”
方名雅提着棍子走出院子,不是说不让谈恋爱,大半夜的追到人家姑娘家门口耍流氓是不是不太合适。
严乔站在院墙下面,抬头看着宁舒的房间窗户,见她站在窗边,给她飞了个吻,这才转身准备离开。
方名雅从家里出来,晃了晃手上的棍子:“严老师。”
严乔转过身,礼貌喊人:“哥。”
方名雅用棍子轻轻敲着自己的手心,一字一顿地威胁道:“下次还来欺负我妹妹吗?”
严乔:“来。”
方名雅不是严乔的对手,打不过,追不上,最后给他跑了。
宁舒站在窗边看他们打架,笑得肚子疼。
一直到看不见严乔的身影,方名雅拎着棍子回家,把棍子放在大门后面,方便下次用。
宁舒站在镜子前照了照,叹了口气。
她现在处理吻痕已经很熟练了,用毛巾在热水里面浸一下,烫烫的,敷在吻痕上,来来回回十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