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乔扬着唇角跟在宁舒身后:“我们是在偷情吗?”
宁舒一边往身后一边答道:“对,你可以这样认为。”
她想了一下:“不对,你这个词听着太浪荡了,可以换成清纯一点的,比如早恋,因为要躲避家长才会偷偷摸摸。”
宁舒带严乔躲在假山后面,狡黠地笑了笑:“这样就好了,我哥肯定找不到。”
她仰头看着他,伸手碰了下他的喉结:“说句话给我听听。”
严乔:“宁宁。”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比前两天稍微好了一点,想要恢复成手术之前的样子,还需要一点时间。
严乔转头看着身侧的女人,月光在她的皮肤上铺了层柔光,眉眼和嘴唇是他最喜欢的样子。
他在她颈侧闻了闻,闻到熟悉的玫瑰味沐浴露的味道,和她的体香。
宁舒低了下头:“你昨晚睡得好吗?”
昨晚被她那样报复,他怎么可能睡得好。
男人的眸色比假山的阴影深,比天上最亮的星星亮,又比海边的巨浪还要汹涌。他一句话也不说,低头吻上她,半秒钟都不肯浪费。
严乔今天去学校上班了,给学生上课的时候看见宁舒抱着书本从操场路过,只遥遥地互相看了一眼。
离高考没有几天了,宁舒从早上天还没亮到晚自习放学,大多数时间都在班里,连办公室都很少呆,他们几乎没什么时间见面。
一见上就像干柴遇上烈火,她被他吻到几近昏厥,推了推他:“不行了,哥哥,我快要死了。”
他低头:“这就要死了,以后怎么办?”
她抬头,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那你不能轻点吗。”
他:“别的什么事都能答应你,这事不能。”
她:“那我不嫁给你了。”
他低头咬了她一口,声音低沉:“你敢?”
她被弄疼了,赶忙抱着他的脖子,撒娇求饶:“不敢。”喜欢上他之后她就没想过嫁给别的男人。
严乔送宁舒回家。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严乔拉了下宁舒的手腕,猛得把她带到自己怀里,控制不住,想要再欺负她一下。
大门被从里面打开,方名雅卷了卷袖子:“让我看看是谁在欺负我家妹妹。”
宁舒跑到方名雅身旁,把他往院子里面拽:“哥,你不一直想要爸爸书房那块砚台吗,就是你要了好几次爸爸都没给的那只。”
方名雅:“怎么?”
宁舒:“我有,我给你。”
方名雅:“那只砚台全世界只有一个,你哪儿来的?”
宁舒笑了笑,露出一对可爱的小梨涡:“爸爸给我的,反正我也用不上。”
方名雅:“……”
他求了不知道多少遍,父皇睬都没睬他,让他不要痴心妄想。结果,转头就跟送玩具一样送给小公主了。
严乔听着院子里传出来的宁舒的笑声,微微扬了下唇,转身融进温柔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