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会问礼礼有没有谈恋爱,却总觉得他其实跟茵宝宝差不多大,总想着什么都替他做好。
日子在平静祥和中流逝,茵宝宝长到三岁,彻底变成了她爸爸的小尾巴。
她能跑能跳,她爸去哪她去哪,她爸去哪她去哪,活脱脱一个翻版小乔妹。
茵宝宝白天粘爸爸,到了晚上会变得特别粘妈妈,喜欢被妈妈抱着,闻着妈妈的味道睡觉。
她不知道的是,每次她一睡着,就被爸爸抱到小床上去了。
如果她半夜能醒来,就会看见她爸爸把她妈妈压在床上欺负,妈妈看起来很“痛苦”,只能哭着求饶。
幸亏她没醒来过,不然一定会被吓到。
茵宝宝逐渐长大,开始喜欢问很多为什么,比如为什么爸爸有时候会叫她海娃,小海娃。
爸爸告诉她,妈妈是在出海时怀上她的,所以叫海娃。
宁舒听着严乔瞎扯,用手肘碰了他一下,让他不要在孩子面前瞎说。
“你的编制还考吗?”
严乔起身走到卧室书桌前,决心满满:“考!”他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他当了一辈子的体育老师,编制一直考到退休都没考上。
编制外的教师虽然不稳定,但相对自由一些。他会在不影响教学工作的前提下接配音工作室的活。
一场工作下来,比他当体育老师一年的工资还高,加上青柠的分红,家庭资产富足,日子过得非常不错。
为了考编,严乔把胳膊上文身洗了,宁舒陪着他去的。
罗明亲自帮严乔洗文身,下手前问了他好几遍,让他考虑清楚。
少年时,为了养活自己和礼礼,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很凶,不好欺负,文上了这个像护身符一样的文身。
宁舒站在一旁,拇指在他青色的文身上摸了摸。
她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她的确被他的文身吓到了,以为他是个不三不四的小混混,挟持了她的学生。
他带着她出海时,除了他的喉结和嘴唇,她最喜欢亲吻他的这片文身,这让她心疼,让她也想给他很多爱。
严乔毫不犹豫地对罗明说道:“洗掉。”
他早已经不需要一个狐假虎威的文身了,他的妻子和女儿就是他最大的力量,为了她们,他可以跟任何人跟命运拼命,也必须会赢。
洗文身比文文身疼得多,宁舒在一旁看着,心被揪着疼。
她看着严乔,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眉头都没皱一下。
一天下课,宁舒抱着书本和教材回办公室,每次经过操场她都会下意识地往操场上看,哪怕她知道,这节其实没有严乔的课。
只要看向操场她就会感到愉快,时间所有一切与他相关联的事物,她都喜欢。
宁舒从操场边走过,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一对小梨涡盛着全世界最甜的蜜糖。
男人身上穿着她亲手洗的白衬衫,衬衫布料下已经没有了文身的痕迹,他站在阳光下,眉目清秀昳丽,眼神温柔地看向她。
新的与旧的时光在这一刻重合,她抱紧手上的教材,穿过道路两边的枫树与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学生们,小跑着奔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