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自然是知道白寻音大学期间为零的情史的,为此更加洋洋得意了。
嘿嘿,谁让所有人最喜欢的音音只喜欢她呢!
“音音,你现在身边还是没个人么?”开车的时候等红灯,阿莫又不改八卦本质的跟她聊起‘感情生活’:“你这种长相,追的人我估计一个监狱都放不下。”
……这是什么神奇的比喻?阿莫不愧是法医。
白寻音摇了摇头:“没有,你呢?”
她不想对这个问题谈论太多,自然而然的转移话题。
“我啊,还真有。”而阿莫的‘指南针’过了多年也没变化,自然而然的被她拨动了,明艳的脸上笑容很甜:“盛闻最近在追我呢!”
这个答案是白寻音完全没想到的,她不由得愣了一下:“盛闻?”
“是啊,他两年前就回林澜了。”阿莫提起盛闻,眼睛里都是带着藏不住的笑意的:“只是我们之前一直没联系,最近办一起案子偶然碰到,他就开始追我了。”
“可我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他追到啦,我高中时候吃的苦,我一定要全盘还给他!”
阿莫纤细的手指紧紧捏着方向盘,声音是咬牙切齿的坚定——显然是想起自己之前高中时期苦涩的倒追生涯就来气了。
白寻音眨了眨眼,半晌后一针见血的说:“你还喜欢他。”
“……废话。”阿莫一瞬间像是被戳破的鼓鼓气球,强撑着的气儿都散了:“我大学的时候也尝试过谈恋爱,可总感觉不对劲儿,那些男生拉我的手我都觉得恶心。可一看到盛闻……你懂那种荷尔蒙又发作了的冲动感么?”
她认命的叹了口气:“我感觉我这辈子是栽他身上了。”
白寻音抿了抿唇,素净的手伸过去覆住阿莫的手背,轻轻的揉了揉,无声的表达‘有我在’三个字。
她比谁都清楚高三分开时阿莫的痛苦,实际上她追盛闻那段时间看似大大咧咧,心里一直被后者的不闻不动折磨的很痛苦。
而白寻音了解那种痛苦,所以她更尊重阿莫现在的决定。
她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盛闻的,所以才忽略那些曾经的痛,因为‘伤痕’抵不过‘治愈’。
阿莫之所以会选择和他‘重圆’,既往不咎,可不就是栽在了他身上了么?
只是破掉的镜子,真的可以重圆么?
回去的一路,白寻音不自觉的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像是平常研究论文那样条条框框的分析,直到阿莫一句话把她唤回了神——
“音音,这些年……你和喻落吟有联系么?”
白寻音一怔,摇了摇头:“没有。”
“那……”阿莫想起了微信同学群里流传的某些消息,犹豫的问:“那你想知道……”
“不想。”白寻音打断她,毫不犹豫的说:“阿莫,我不想知道有关于喻落吟的消息。”
自己的嘴里已经几年没有提到过这个名字了,现在猛的脱口而出,竟然感觉有些生疏。
阿莫看着她不容置疑的表情,嘴巴有些尴尬的开合了一下——是明显的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罢了罢了,她也不了解,都是道听途说了一些流言罢了,还是别乱说为好。
白寻音恍惚的笑笑,在阿莫怔愣的视线下推开车门跳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拿出自己的行李。
已经到阿莫租住的房子了。
白寻音第二天就到了澜大报道。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牛仔裤白衬衫,走进去这座颇有历史的古朴高校时,和满校园青春洋溢的学生看起来差不多——甚至是更显小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所学校总是有些紧张,可能源于‘心虚’二字,从校门口到教师楼短暂的一段路,手心里竟然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直到进去,白寻音才轻轻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