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据说只有流动资产过五千万,身家过亿的人才能有入驻蒲观的‘资格’而已,薛定谔的资格。
出租车都没办法进入蒲观内区,只能堪堪停在路沿边上。
白寻音走了一段才看到平溪会所,通体漆黑色的七层独栋楼,都是大理石玻璃面搭的,即便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但一眼望过去依然有种‘发光’的感觉。
……怪不得阿莫说她穿着衬衫牛仔裤过来会被撵走,现如今看到平溪会所是这么一个地方,白寻音都不想进去了。
她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拿出手机给喻时恬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后,穿着一身亮闪闪的粉色鱼尾裙的喻时恬跑了出来,她头上还带着一个亮闪闪的细钻皇冠,活生生的s了一个小公主。
“姐姐,你怎么才来呀,想死你了。”喻时恬穿着包裹鱼尾裙照样健步如飞,三两步冲过来挽住白寻音的手臂,笑的娇憨可人:“快进来快进来!我第一次见到姐姐你穿裙子耶,也太好看了吧!”
“等等…恬恬,生日快乐。”白寻音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她,才微笑的客气道:“我觉得我可能不太适应这个环境,这儿都是你们年轻人……”
“切,就比我大一岁还装什么老成啊?”喻时恬撇了撇嘴,好大不乐意的说:“我们都这么久没见了,你就一个礼物就想把我打发了?不行不行,你必须进去陪我切蛋糕!我一会儿还有事儿跟你说呢。”
……
没得办法,白寻音只好被她拉扯着进去了。
在喻时恬过生日的时候她只想让她开心,并不想起争执。
不过还好,进了这个每块砖似乎都刻着‘钱’的幽静会所包厢内,白寻音才发现里面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嘈杂。
大家都是觥筹交错,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见到寿星回来才起了两句哄。
自然也有不少人见到白寻音眼前一亮,忙不迭的让喻时恬介绍介绍什么的。
“都滚一边去啊。”喻时恬自然是知道白寻音不喜欢这些乱糟糟的闹嚷起哄的,不客气的哼了一声:“这可是我姐姐,赶紧去喝你们的酒,别瞎琢磨。”
众人撇了撇嘴,看着喻时恬极其‘护犊子’,只好悻悻的散了。
但在其他地方还是要‘宰她’一把的,一个穿着机车装,左边耳朵带了五六颗耳钻的男人拿了一瓶拉菲,对着喻时恬一挑眉:“开了?”
“开呗?”喻时恬一挑眉:“反正一会儿我哥过来帮我结账,你们随便喝。”
看来有人撑腰,便有恃无恐的大方了。
白寻音抿唇笑了笑,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恬恬,我去那边坐坐,不用管我。”
她知道自己和这个氛围有些不入,但也不想喻时恬太照顾她反而扫了自己的兴。
“嗯嗯嗯。”喻时恬忙着应付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鼹鼠似的点了点头:“姐姐你去坐着,我一会儿找你玩。”
白寻音点头,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她还是不适应人又多又嘈杂的地方,不适应别人明里暗里的搭讪谈话,只好端着一杯面前的酒时不时的抿一口,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幸好喻时恬订的包厢很大,觥筹交错间不会有那么多人注意到她。
白寻音低头间发现自己鞋子的绑带开了,秀眉轻蹙的弯身去系——她之前就说过自己不适应穿这样的微跟绑带鞋,可阿莫偏偏要她穿。
她坐的位置离门很近,低头的时候就感觉耳边掠过一阵风,似乎是有人推门进来,然后喻时恬的声音在远处惊喜的响起:“哥!这儿呢!”
看来是等到付账的了,小姑娘心情大好。
白寻音心下戏谑的琢磨着,抬起头来想看看喻时恬时不时就挂在嘴边吐槽,实际上心里却很依赖的哥哥究竟是什么‘庐山真面目’,结果一抬眸的瞬间,她茶色的瞳孔僵在了眼眶里。
白寻音是想过回到林澜过后可能会遇到喻落吟,但城市这么大,每条街每条巷转瞬就错过,也有可能永远遇不到。
可她绝对没有想过会在这个时间地点遇到喻落吟。
更没有想过原来他就是喻时恬挂在嘴边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