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落吟猜测他定然会请一天假,在学校里呆着……这样岂不是正好么?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第二天不是喻落吟值班也没有手术,难得的空闲的休息时间,他开车去了趟澜大。
这地界儿他来过不是一次两次了,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男生宿舍,让门口的大爷通报把盛嘉年找了出来。
年轻稚嫩的男生显然没想到来找他的会是喻落吟,走出寝室楼门的时候,盛嘉年结结实实的愣了一下。
喻落吟看着他脸上鲜明的错愕,淡淡的开门见山:“是在这儿谈还是别的地方,你自己选。”
盛嘉年冷冰冰的:“你来找我干什么?”
“搞清楚,我不是来找你。”喻落吟轻轻的笑了声:“我是来看看我的低配版是什么个德行。”
盛嘉年脚下犹如生了根的定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喻落吟。
他声音都发飘了:“你、你说什么?”
其实昨天打眼一看到盛嘉年,喻落吟就发现这个问题了。
这也可能是昨天白寻音对他‘交代’时,小姑娘莫名有些心虚的原因。
“你长的有点像我。”喻落吟长眉一挑,十足十的像个高贵冷艳的大事儿逼,面对情敌时茶言茶语内味儿太冲:“但还是差远了。”
“我、我才不像你!”其实长相比较好的男人对于自己的容貌都是心里有数的,盛嘉年在昨天看到喻落吟后就觉得有些眼熟,但愣是想不起来像谁——直到他回来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而更可悲的是,对比起来他长相全面不如这个骚气的男人,只能说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三分相似。
可盛嘉年坚决不会承认。
他拳头硬了,硬邦邦的反驳:“请不要在自己脸上贴金。”
“无所谓了,但无论你承不承认……。”喻落吟修长的手指摆弄着一根烟,却不抽,只漫不经心的说:“我们家小姑娘都是因为你长得有那么一点点像我,才心存‘仁慈’的”
“要不然,”他嗤笑了一声,怜悯的眼神颇为残忍:“她连一句话都不会跟你说,早就用‘骚扰罪’把你撵走了。”
盛嘉年一怔,片刻后气急败坏的道:“谁骚扰了?!”
但声音不免有些心虚,少年从耳根到脖颈迅速的蔓延起一层薄红。
“所以你不想被扣上这个罪名,就给我老实点。”喻落吟冷冷的抬了抬嘴角,黑眸锋利:“这样你还能好好混个论文和经验走人,别闹的狼狈不堪,满堂不欢。”
这其实基本等于‘威胁’了。
但喻落吟气场远比他的话还要渗人,让盛嘉年一时什么都说不出来,喉头竟然像哽住了一般。
他突然觉得自己错的彻底。
这么一个人,他昨天居然真情实感的以为他是个吃软饭的,还为白寻音感到不值……
是该说他太傻还是太天真?
盛嘉年声音艰涩,强撑着自己尚且稚嫩的气场不低头,干巴巴的问:“你凭什么威胁我?”
“我不是在威胁你,是在告诉你事实而已。”
喻落吟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修长的手指轻轻拍了拍男孩精致的脸。
“你靠这张脸占了不少便宜了,可是我说你不如我又不是假话,是让你看清事实。”喻落吟笑了笑:“小子,你不但脸差的远,手段也差的远呢,先好好学习吧。”
等长大了在想着谈恋爱什么的也不晚。
这是白寻音教会他的道理,让自己这个其实根本是一肚子坏水的人在少年期就没有长歪。
现在有这个机会,喻落吟也不吝啬告诉盛嘉年一声。
“不要试图去插足别人的感情,没好果子吃的。”转身离开之前,喻落吟把手里的烟塞到已经木然的盛嘉年嘴里:“少年,给你上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