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喻落吟所说的翘班一小时,实际上才用了四十分钟——幸好民政局离的不远。
白寻音机械的解开安全带,她总觉得自己在下车前应该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还好,在下车前,男人骨节修长的大手按住了她柔软纤细的手腕。
“走之前跟你说一句。”喻落吟剑眉星目间蕴着很明显的笑意,清冽的气息靠近,一个带着柠檬薄荷味道的吻落在女孩的唇角:“新婚快乐。”
白寻音白皙清透的耳根泛红。
哦,她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于是女孩抿了抿唇,眼睛星亮:“你也是。”
六月二十三号,他们结婚的第一天。
传说中的结婚纪念日呢。
白寻音脸色微红的回到单位时,有眼尖的同事叫住了她。
“咦,小白。”隔壁组的范姐拿着水杯,出来打水就见到蹭回来的女孩,忙好奇的问:“你刚刚去哪儿了,主任去工位找你没找到人。”
翘班了呢。
白寻音笑了笑,摇摇头后柔声说:“去…了趟洗手间,我现在去主任办公室?”
“也不用,他好像没什么重要事儿。”范姐嘟囔着,边接水边跟她闲话家常:“好容易今天下午不用进实验室,你正好歇歇,咱们所里这些年轻人就属你最拼命——小白,你这嘴角怎么了?”
她话锋说着说着一个急转弯,白寻音一愣,下意识的碰了碰。
结果指尖隐约摸出来一点齿痕的形状。
白寻音立刻大为不好意思,连忙拿出手机用屏幕当镜子照了照,结果果然有一小块不鲜明的齿痕。
……
喻落吟什么时候咬的,她怎么没察觉呢?
讨厌鬼。
范姐没注意到她神色当中的忸怩,犹自问着:“怎么了?”
“没什么。”白寻音擦了擦唇角,干巴巴的说谎:“刚刚自己不小心咬到了。”
“你呀,到底还是个孩子呢。”范姐微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又问:“小白,我看你朋友圈里对象挺俊的,俩人有结婚的打算么?”
白寻音微微一怔。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为什么喻落吟平日里总会忍不住讨人嫌的秀恩爱了。
因为情绪上头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忍不住的——想把喜悦分享给周围的人,结果一不小心就成了‘秀’了。
白寻音笑了笑,顿了片刻后说:“范姐,我和我男朋友已经领证了。”
“嗯?这么突然?”范姐吃了一惊,有些讶异的看着她:“什么时候?”
她总不能说是‘刚刚’。
白寻音笑而不语,静静的看着她。
于是范姐的重点很快就如她所料的从‘什么时候领的证’变成了‘什么时候办事儿了’。
白寻音陪着她喝完这杯水,才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她有些凉的指尖偶然间碰到了脸,发现还是有些热。
自己居然就这么结婚了,可真是神奇。
但毫无经验的初恋是迷人的,但经得起考验的爱情是无价的。
她和喻落吟两者都有,所以白寻音觉得,此时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