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萱抿了抿唇。
说实话,她这?会?儿已经没什么情?绪了。
想法么,倒是有一个。
“傅燃他?,什么时候能回?家??”
“这?个还不清楚,刚接到通知,因为傅总在现场对嫌疑人进行了施暴,所以手机被暂时收走了,估计配合警察调查完才可?以回?来?。不过您别担心,已经派专人去处理了,他?不会?叫您等太久的。”
明萱微微叹了声气,轻轻地应了声,“嗯。”
大概是吃过安神?药的缘故,明萱又坐在客厅里等了会?儿,忽然觉得有点困了,便回?卧室休息了。
哪怕提前做过心理咨询,吃过药,明萱还是不可?避免地做了噩梦。
她一会?梦见自己被歹徒割喉了,一会?梦见傅燃没有在协议书上签字,毅然决然放弃了自己,一会?又梦见他?在警察局里再次与歹徒发生冲突,胸口中了一刀。鲜血直涌,而她只能远远看着,无法靠近。
梦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你看,这?世上第二个爱你的男人也要离你而去了。从此以后,你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惊醒时,明萱满头大汗。
室外?的天已经全黑,卧室里没开灯,一片昏暗。
梦里那股悲伤的感?觉太过真实,明萱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许久,才感?觉自己从噩梦中彻底走出来?。
她缓缓起身,靠坐在床头,双手下?意识在床边乱摸,终于?摸到下?午带回?家?的那只薰衣草小熊。
她紧紧攥在手里,有一瞬间,忽然觉得鼻子一酸。明萱默默将头埋进膝盖中,不多时,脸颊上一片濡湿。
……
傅燃一路风尘仆仆赶回?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
助理正坐在一楼沙发上等他?,见到人,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傅总回?来?了。”
傅燃开口便问,“她怎么样?”
“一切都好,吃得好睡得好,没哭没闹。”
“行。”傅燃脱掉外?套,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二楼没开灯,唯有主卧门框下?的缝隙传来?些许光亮。
傅燃开了客厅的灯,走到卧室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敲了半天,里面始终没人应。
他?沉吟了一下?,低声询问,“睡着了吗?”
下?一刻,门忽然被拉开。
明萱穿着毛衣,披散着头发,脸色很差,不知道是不是灯光晃的,他?总觉得她眼眶有些红,看起来?好像刚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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