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自己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吧!”
说着,阿芙洛狄忒又掉下一滴泪,那泪水顺着脸庞滴落,她仓皇又狼狈的转身跑走,只留下诀别的话语消散再在风中。
黑发的青年面色苍白的站在原地,阴郁的天空不知道何时又开始下起了小雨,雨滴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他这才反应过来似的眨眨眼。
安喀塞斯慢慢抬起手,放在自己心脏处。
扑通!
扑通!
他的心脏急速跳动着。
西莉亚,西莉亚,西莉亚
她的微笑,她的叹息,她的哭泣,她的悲伤,她的愤怒
少女各种各样的表情闪过安喀塞斯的脑海,最后一幕停留在宴会中盛满魔药的金杯从半空坠落,紫色葡萄酒液浸透洁白地毯,她仰起头双目含泪望着自己时的景象。
明明意外喝下魔药的是她,但安喀塞斯却还是如诅咒般中计了。
又或许,那时坠落的不是金杯,而是他自己。
此刻,安喀塞斯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些天的异常是些什么。
他抬起头定定地看向阿芙洛狄忒离去的方向,雨雾笼罩着他那双深绿近乎漆黑的眼瞳,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下一秒,身后凭空出现了拖着锁链的浑身雪白的少年,他银白色的长发在晦暗的森林中微微发着亮光,看起来有种非人的美感。
“冕下,修普诺斯找到了她,已经将”
安喀塞斯打断了他的话,他淡淡地说:“我知道了,带我找到那只妖魔。”
“啊?”塔纳托斯没反应过来的歪歪头:“您要的人已经救了出来了。”
“我要亲自去杀了那只妖魔。”安喀塞斯面无表情的开口。
他又想起西莉亚惶恐不安哭泣时候的场景。
他说过,他不会让任何人她有事的。
“可是奥林波斯山的人”塔纳托斯欲言又止。
他想说杀了厄喀德那,很可能会让奥林波斯山的神明察觉到。
“你去通知波塞冬,就说他的要求我答应了。”安喀塞斯抬眼看了他一眼,他的语气很淡,周身浓郁恐惧的神力却让塔纳托斯察觉到浓厚的压迫感。
一向安静冷淡的神明终于露出了一丝獠牙。
“是。”塔纳托斯低下头,渐渐没入黑暗中。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