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今生应该也是一样的。
不同的是,朱晟活下来了,可他再无希望,冯氏一门要寻找出路。
齐美人乱咬,让冯婕妤对朱桓存疑,自不可能投向他,那她又能向着谁呢?
“可惜,”温宴咬了咬下唇,“齐美人不吐露长公主的身份……”
现在不似前世,永寿长公主还没有麻烦缠身,齐美人不制造这个破口,温宴就没有办法如法炮制,把事情甩给长公主。
端起茶碗,温宴饮了一口。
茶汤浓郁,入口微涩,又有回甘,让她有些急切的心情一点点平复下来。
以前是走一步看一步,抓到一点线索就顺藤摸瓜,速度慢,也平稳。
现在不一样,她知道的很多,想打倒的人也很多,使得她恨不能有三头六臂,一起动手。
当然,她是不能那么做的。
一来,脚步太大,一不小心会被人钻空子,二来,缺少些引子。
温宴絮絮吐了一口气。
该快要快,该稳也要稳。
之后几日,最是心烦的成了朱桓和唐昭仪。
风声多多少少传到了耳朵里。
若是明确的指控,朱桓还能想法子去自证清白。
偏偏只是些闲言碎语,皇上不曾问朱桓,习渊殿里也没有人提,连朱钰都跟不知情一样,一个字都没有说。
如此一来,弄得朱桓不上不下,解释了,显得心虚,不解释,又怕这罪名莫名其妙就落到了脑袋上。
朱桓情绪不佳,越发的寡言少语,做什么事都不用霍以骁跟着。
霍以骁这位伴读,每日下课后都无事可做。
西花胡同里,霍以暄抿了一口温酒,好笑不已:“你原本也常常都无事可做,他不喜欢你跟着,你也不喜欢跟着他。”
霍以骁哼了声。
还行,前回险些因酒丧命,都没有让霍以暄杯弓蛇影。
该喝还是喝。
就这豁达又乐天的性子,也是暄仔的长处了。
院门开了又关,脚步声熟悉,还有一声猫叫。
果不其然,温宴很快从影壁后绕了过来。
与两人问了安,温宴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交给霍以骁:“这封东西,骁爷看一下。”
霍以暄偏转头看了一眼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