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等他假意应允二殿下,那厢就出事了。
现在,他再找四公子做买卖,自然也需要做棋子。
他刚才只是没有找到那个目标而已。
这会儿再想,目标其实只有这么一位了。
无论四公子与三殿下的关系最后走向何方,都不需要他夹在中间观察,三殿下的大部分举动,作为伴读的四公子都能掌握。
掌握不了的那些,靠一枚棋子也解决不了。
大殿下和气,四殿下与四公子有矛盾。
再者,大殿下还是得听四殿下的,许德妃远没有和皇后娘娘争高下的能力。
四公子没有被皇上认下,最大的阻力八成在沈家那儿。
棋子要发挥作用,自然得落在四殿下身边。
难怪温宴没有解惑,这么简单的问题,都需要解释,那他还有什么用处?
怪他,一时之间脑子堵塞,愣是没有转过弯了,这会儿一想,一下子就清明了。
没错,就是这样!
方启川自觉想明白了,脸上重新有了笑容:“温姑娘,我知道该如何做了。我出力气,四公子庇护我。只是我与那厢平素并无牵扯,想拉拢投靠还需费些工夫。我知四公子有耐心,我也有,可实在是盯着我的……”
温宴:“……”
她什么都不知道,方启川又知道了些什么?
当然,露怯是不可能露怯的。
没有停下逗猫的手,温宴给了方启川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令郎的画着实不错。”
方启川一听有戏,问:“姑娘认得?”
“认得,”温宴笑着道,“买卖也讲究心诚,画像上这个人,确实与柒大人有关系。”
方启川的心一时起、一时落。
看来,他确实是猜对了,所以温宴给了句准话。
准话给了,跟做生意付定银一般,算是定下了。
之后如何,就看他自己出多少力气了。
说起来,这也是条“贼船”,可谁叫他自己把路走窄了,被朱晟逼得不行,只能投了四公子呢?
罢了,一条路走到黑吧。
方启川告辞,岁娘送他出去。
温宴抱着黑檀儿,道:“方大人到底‘知道’什么了?你得空时跟着他,看他要做什么。”
黑檀儿喵了两声。
胆小鬼的想法,它哪里知道。
看在他夸猫夸得好听的份上,它跟他的时候,可以不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