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安刚想说话,平地里一声暴喝:“滚出去!”
声如震雷,入耳的两人都嗡嗡的,宋时安脸一下子白了,连严婆端着茶盏的手都直哆嗦:“不是,这……这啥声音啊,咋能和许仲越的一模一样啊……”
虚掩的院门被推开了,高大的汉子站在门口,星眸带泪,望着宋时安出神,转向严婆又是满脸怒火。
“滚出去!”
严婆万万没想到,给寡妇说亲,站招来了鬼魂,她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直挺挺的过去。
直到许仲越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毫不客气的拎起她领子,把人往外扯,严婆才“嗷”了一声:“你……你有影子,你是活人啊……?”
许仲越肺管子都给气炸了,他担忧夫郎心急如焚,豁出命的往回赶,谁知一到家门口,竟有媒婆给宋时安说亲,若他再晚回来一会,他白嫩可爱的夫郎就是别人的了!
他把严婆赶到门口,严婆屁滚尿流的跑了,他这才疾步朝宋时安跑过去。
他太想夫郎了,只想把白白嫩嫩、又胖了一些的夫郎好生抱在怀里,肆意的疼爱一下。
他没想到,几步跑到门口,和宋时安隔门相望,宋时安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一抬手就把房门给合上了,咔哒一下,还把门闩下了。
许仲越:“!?”
宋时安胸口剧烈起伏,撕碎了一般,山呼海啸的欢喜和痛楚交织成蛛网,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真回来了吗?
还是说,这仍是个白日梦?
许仲越一时摸不着头脑,又想见他,便绕到了半开的窗户处,冬日里为了取暖烧炭,下风处的这一扇窗通常是不会关严实的。
他刚把半扇窗户推开,露出上身和脸,便看见宋时安呆呆站着,手足无措的流着眼泪,漂亮的脸湿漉漉的,看得他心疼极了。
“安安,我对不住你,让你着急担忧了。我真该死!”说着,许仲越悔恨得抬手给了自己一下子,宋时安看他的脸瞬间就红了,忙去抓他的手,说:“胡说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是没半点避讳,什么死啊活的……”
许仲越星眸泪光浮动,深情的看着宋时安:“你原谅我了?”
宋时安还没出声,余光看向门口,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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