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娇憨嗲腻的柔软,也有粗枝大叶的随意。有意料之内的反应,更有出乎意料的举动,韩彻在把握住她和被她溜走的来去间,自以为玩儿她,却被她玩儿了一手。
当她是条可爱的泥鳅,却不想是条农夫的蛇。
表白是没经验的直男才会干的事,是语言天赋和情商都偏低的男人用道德绑架一样的方式去将暧昧对象网罗为个人对象的低阶手段。
韩彻以为他肯定不会,下一句却脱口,“林吻我喜欢你,喜欢你到愿意放弃那部分自由。”
你也得为我放弃。对,他就是要道德绑架。
韩彻出口又开始厌烦,看着林吻意外,后退,咬唇,失措,气愤她怎么就这个反应,不应该流两滴眼泪吗?
他这辈子都没表过白,高中在一块也就是直接把同桌的手攥住,死活不松,直到对方在他直喇喇的目光下娇羞,羞到红脸、红眼睛。
可而今,韩彻倒退到连高中的自己都不如。
在林吻说出“我还好”的瞬间,韩彻心里的天平再度倾斜。
操特么的,他在吹西北风的时候,林吻居然真的跟那个开飞机的睡了。其实到这一刻他都没完全信,想着说不定林吻在骗他。
拜托是耍他,也别真的睡了。玩儿他都行,但别睡,他真受不了。
他这么脏个人居然在喜欢一个姑娘后染上了肉体洁癖的恶习,简直了,感情真的是个蠢东西,能让人返祖。
“告诉我,你没跟那个机长睡。”
林吻被他逼至墙角,即便被戳中心思,也倔强着,故作不解地蹙起眉头,反问他,“这不是游戏吗?动心是游戏,打炮也是游戏。”
韩彻擦过林吻的耳廓,一拳头直锤向墙壁。
闷闷的一击重响,是骨节与砖石的硬碰硬。
她被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往拳头另一边瑟缩,韩彻闭上眼睛重重叹了口气,“要是换个男人,这拳头指不定打哪儿。”
“你好凶啊”林吻委屈地皱脸,无辜得像个脆生生的少女。“之前我们什么都不是!为什么不可以?”他的指责太过自说自话。
爱情是个贼,将浪子经验值一键清零。
什么都不是,让你说什么都不是,就算你说的是对的,我也不能接受。
韩彻猛滞了一口气,擒住她的下巴用力地亲了下去,每一个嘬吸与啃咬都下了狠嘴,是惩罚,也是给自己的台阶。还能怎么办呢,本来也什么都不是。
两人的腿在地板上打转,方向前前后后,膝盖弯弯直直,随着床垫的凹陷,沉重的呼吸与娇吟的挣扎也在空气中悠悠荡荡成了另一股味道。
拖鞋在纠缠中甩脱,模糊的墙影看不出气氛,夜光套的润滑油在裸露的肌肤上留下片柠檬香气,林吻在窒息的深海中奋力挣出海面,大吸了口气,“韩彻,扯到我的头发了”
妈的。韩彻被这句话娇滴滴的尾音挠得心头发颤,啃着她的脖颈,哑声道:“他亲你这儿了吗?”
林吻微张着樱口,抽出被他压麻的右腿,架高在腰际。只是换了个舒服的接wen姿势,却不想静谧的空气把这个随时炸毛的敏感男人又给点燃了。
韩彻咬牙:“操,你还不说话了!”
“亲了!”林吻手游走于运动裤的松紧,在肚脐周围打了个圈儿,像是丝毫闻不到怒意似的,故意挑逗说,“还有这儿。”
他拍了下她的屁股,“林吻,有意思?”
“有啊,”林吻瞪他,“游戏嘛,没意思就不玩儿了!”
“你玩儿的时候想过我吗?”
“想了啊,没有你我怎么会玩这个游戏!”她苦脸,可语气颇为强硬,有委屈,又觉得他两都活该,悲哀地眼眶都湿了,“我觉得我就是遭报应了。”
韩彻翻了个白眼,抬起头刚吊起气要冲她,看清她湿漉漉的眼眶,吓得喉头一紧,“你哭什么”
林吻嘴巴一扁,泪花泛滥。“哭什么!我讨厌死你了,肯定是你把我的异‘性’缘败光的。”她有点病急乱怪人,“如果我老老实实谈恋爱,是不是不会这么惨。”
“什么啊?怎么了妹妹,”韩彻拇指拭去她眼角的眼泪,亲亲她的嘴唇,着急地哄她,“是我刚刚没控制住情绪吓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