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从青年变老者的朋友们不谈,身边的女人们这一次给人感觉变化最大的当属央央了……曾经那一副明明长大了也要装嫩的小模样这次彻底不装了,从露面到现在一直马不停蹄忙着做正事儿,公忠体国的样子活脱脱当年晚妆。
当初起意让央央去镇魔司,倒是没想过她能做成这副模样,所以说镇魔司首座这个职务在公心上也是有传承的么?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结果崔元央上船第一句话就破了形象,直接坐到了赵长河的大腿上,两手挂着他的脖子:「真奇怪,你们争了半天,怎么都正儿八经的,大腿这么好坐,都不坐的吗?」
飘渺翻了个白眼,三娘皇甫情都有些无语地喝酒。
他身边为什么都是年纪越小的越随便,年纪大点的反倒为了讲几分气度总吃哑巴亏。
崔元央张嘴:「我要喝酒。」
赵长河举杯喂到她嘴边,笑道:「我还以为真转性子了……来来来,犒劳一下,劳苦功高。」
崔元央低头喝了,笑眯眯的:「在其位谋其政,总要把分内事做完了,再跑来私会情郎呀……何况赵大哥身边莺莺燕燕老的小的这么多,我就算把事情做完了回头再来,赵大哥这边也还没整完呢,来得及……」
赵长河干咳,确实没整完:「那你的事就整完了?这么快?」
崔元央笑嘻嘻:「丢给若羽了。我早跟迟迟说了,下一任镇魔司首座就是若羽……」
赵长河失笑:「我看你是想甩摊子。」…。。
崔元央理所当然:「你刚知道啊……做了这么多年谁不想告老,早就在物色接班的了,不能看我长得嫩就压榨我呀,我也已经是大妈了嘤嘤嘤。」
「所以就欺负若羽?」
「怎么就欺负了?」崔元央气道:「合着你的意思是当初让这行是欺负我?」
「那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当年想干?」
「你怎么知道若羽不想干?」
「因为她有别的事要做……」赵长河叹了口气:「如果她只是若羽,说不定挺合适,可她还是星河。找别人吧……」
崔元央噘嘴,似乎在考虑其他人选,半晌才道:「你们刚才在说塞外事?这你得问我,这几个阿姨早都是隐士高人了,没过问世事的……」
三娘:「……」
皇甫情:「……」
刚才的感觉是对的,下次见到他身边年轻的就先丢河里肯定没错。
但崔元央这话没法驳,这些年二位尊者都出世了,压根没怎么管世间事,能和崔元央在世事上扯一扯的只有飘渺,飘渺才不会拆央央的台。
崔元央扫了眼蔫了吧唧的四象组,志得意满:「其实这么多年下来,朝廷一直在塞外建城迁徙,漠南汉化程度越发高了,局势也与以往不同。如今要打的仗更主要是政治战,文化战与经济战。陛……迟迟在这些事上很阴的,做的事儿先帝八辈子都做不来。」
赵长河:「……」
穿越者在这种战里被土着女儿比下去,真是耻辱……哦,我也是穿越者,那没事了。
元央道:「不过硬仗可能早晚还是要打的……但应该不是这几年。当然,如果赵大哥明确重新入世,那就永远打不起来。」
赵长河抿酒沉吟。
皇甫情终于道:「我们做不了万世法,人间之事终将留给后人,除非你想永镇河山。你……想吗?」
「不器都如此洒然,我又有什么纠结的。」赵长河出神地看着江水:「此番复苏,给我的最大感触就是沧海桑田的变化,无论是人,还是事……所以魔神们悠悠月照,对这些东西从来不起涟漪?」
一直没说话的飘渺终于开口:「是。当你见到无数国度的兴衰,无数文明的灭亡,纪元重开,换了世界……和你区区三年的修行是两种体验。如今有没有感觉自身修行有了变化?」
赵长河点点头:「嗯……原先我根本找不到御境三重之后是个什么,如今三重未满,竟然就已经有点隐隐有感了。」
说到修行,滔滔不绝的崔元央哑巴了,老女人们有了神采。三娘奇道:「我们都有此感悟但也窥不见下一步之门,你怎么就有了?」